的评论,当即也动容不已,难得和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聊了好多话。
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理论聊到布莱希特的间离方法,体验派、方法派、表现派的区别与优劣,可谓一见如故,聊得格外投机。
后来乔泽就总来看他们排练和演出,给大家买奶茶买零食,送礼物送花,还帮着走戏排戏、改剧本,段景曜当他是学长,两人起初关系还不错。
直到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传开,朋友也开段景曜的玩笑,问他对乔泽这个追求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才恍然反应过来。
段景曜不歧视同性恋,艺术圈子里LGBTQ都不在少数,他尊重别人的取向,毕竟那与他无关。
但他不喜欢男人,也不能接受有同性对自己抱有这种想法,何况那个人还是他很信任的学长。
只要一想到乔泽居然喜欢自己,他就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还有难以言喻的恶心。
段景曜长了一张高冷美人脸,性格本来就带点毒舌傲娇,他对乔泽的态度开始变差,常常冷言冷语、话里带刺,乔泽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仍然兢兢业业地做舔狗,鞍前马后殷勤地追着段景曜跑。
段景曜二十岁的生日派对,熟悉的不熟悉的同学朋友和学长学姐、学弟学妹都请了不少,唯独没邀请乔泽。
谁知那天他却在派对现场看见了这人,还在泳池边闹了好大一出笑话,搞得段景曜连过生日的心情都没有了。
乔泽丢脸又狼狈地离开后,几个损友才坦白告诉段景曜事情的原委。
他们知道他不喜欢男的,也恶心这个对他纠缠不休的gay,干脆合起伙来搞了个恶作剧,帮他教训一下乔泽,好让这人知难而退。
“他好像是想向你表白呢,我们就骗他说可以帮他,结果你也看到了,跟条落水狗似的……”
恶作剧成功的朋友们颇为自得地笑起来,段景曜勉强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并没有真的多么高兴。
乔泽在段景曜对面坐下。
咖啡馆的桌子有些窄,段景曜人高腿长,乔泽也不算矮,两个人在略显狭小的卡座间隔着一个稍显亲密的距离对上视线,几乎腿挨着腿,气氛竟无端暧昧。
“抱歉。”段景曜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昨晚的事,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说是道歉,他的语气却不怎么好,表情也有些别扭。
但能听到段景曜说这种软话,已经是破天荒头一遭了,乔泽居然还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摆摆手道:“没关系,只是玩游戏而已,愿赌服输,我没放在心上。”
“倒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对不起啊。”乔泽认错的态度很真诚,一双眼尾略微下垂的大眼睛瞳仁黝黑湿润,和他常用的狗狗表情包简直一模一样。
段景曜挪开目光,端起面前已经完全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而后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道:“乔泽,我不是gay,你不要再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
乔泽果然表情一僵,被戳破心思似的埋下头,段景曜继续道:“你之前为我花了多少钱,我都可以退给你,你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你的。”
段景曜是直男?可是他看起来就很不直啊,也从没听过有女朋友。
Gay达出错,误追直男的乔泽尴尬地盯着桌面,沉默了片刻,再次向段景曜诚恳道歉:“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我以为……唉,真的很抱歉。”
乔泽连说了好多个对不起,脸都快埋到桌子上去了,末了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不太抱希望地问:“那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他眼睛红红的,脸颊也泛着红,段景曜看着他,没有回答,乔泽便又了然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明白了。”
乔泽吸了吸鼻子,喉咙忽然有点痒,忙侧过脸用手肘掩住口鼻,没忍住咳嗽起来。
昨晚泡了一次泳池,今天一早又和陆承允上了床,最后一回是在浴室,做到后来浴缸里水都冷了,他不感冒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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