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接了胡制片的酒,善解人意地朝乔泽笑道:“没关系,小朋友以茶代酒就好。”
他说着站起身,端起酒杯转向桌上其他人:“是我来迟了,该先自罚一杯。”
有会来事的演员跟着他站起来,也倒满一杯酒:“秦导这是哪里的话,是我们都该敬你一杯。”
“对啊,第一杯是该敬秦导!”
“来,大家都满上……”
随着倒酒敬酒的动静,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乔泽只抿了一口茶,脑海里还在回想着秦煊刚才温柔的笑脸,旁边的秦煊便又侧过脸来与他搭话。
“老胡说你是学戏文的,怎么想到要来做导演助理?知道要做些什么吗?”
秦煊笑意温和,略微压低的声音磁性悦耳,一点也没有上位者的压迫感,反倒因为两人靠近的距离而有些无端亲昵。
乔泽耳朵发热,耳根微红,但还是认真回答道:“秦导您放心,我上过导演课,也有跟组经验,知道该做什么。”
他眨一眨眼,又信誓旦旦地补充说:“我什么都能干的!您尽管使唤我,保证随叫随到。”
秦煊看着乔泽浓长的眼睫忽闪忽闪,黝黑的瞳仁清澈湿润,略偏过头,朝他勾唇一笑:“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不过有一件事,你得先答应我。”
“什么?”乔泽问。
“别再对我用‘您’。”秦煊道。
他轻拍了拍乔泽的肩膀,佯装苦恼地皱眉,半是玩笑道:“一口一个您,都把我给叫老了,搞得我好像什么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似的。”
在乔泽心里,对方的确是很值得敬重的前辈:“可是您……”
“嘘。”秦煊竖起修长的食指,指腹点在乔泽微张的双唇前,堵住他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这动作其实已经很暧昧,但秦煊做得坦荡自然,只是一触即离,即使撩人也仿佛在无意之间。
乔泽顿在原处,张了张嘴,最终听话地改口道:“好的,秦导,我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秦煊终于满意,又自己倒了杯酒,去碰乔泽的茶杯:“来,我们单独干一杯。”
秦煊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乔泽忙双手端起杯子,也咕嘟咕嘟地喝光了杯里的茶水,因为喝得太急,被不小心喝进去的呛得咳嗽起来。
乔泽涨红了脸颊,捂着嘴低下头。
秦煊只觉得他笨拙得可爱,不由失笑,伸手去拍他的后背,低声问:“你还好吗?”
乔泽摇摇头,抬起脸来,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又有新人进来的声音。
“哎呀,小段老师终于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八面玲珑的胡制片笑呵呵地上前迎那人进来,乔泽不用看也知道是段景曜。
段景曜的经纪人姓孙,和胡制片是同一个路数的老油条,两人一见面便滔滔不绝地互相恭维起来,很快与包间里其他人打成一片,言谈间笑语不断。
唯有段景曜,跟个锯嘴葫芦似的闷不吭声。
他一进门就发现了坐在秦煊身旁的乔泽,眼神先是惊讶,后是有些微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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