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的其他人也被这一桌的热闹吸引了注意力,一个个放低了声音竖起耳朵听。
“大半个月前,我们村里丢了个小孩儿,”郑钱先压着嗓子说,“满村子里找不着。”
“虽说都知道凶多吉少,但那孩子才五岁,大家心里都不落忍,于是就组织起来去找。我是分派着上山的那一批。”
“你们在山上遇见抓走小孩儿的妖怪了?”有人忍不住插嘴问道。
郑钱瞪了他一眼:“什么呀!妖怪那是后来的事儿,我们遇到的是神仙!”
漓池收回目光,他记得郑钱。那日寻找铜豆的时候,郑钱便是遇到的三个村民中跑腿的那个。
他握着茶杯,把注意力转向木台上的说书先生。
中场休息的时候,听客们的注意力都被别的故事吸引,便会打断他之前酝酿的气氛。可这说书先生却浑不在意,只半垂着眼慢慢饮茶。
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一场说下来的收益如何。茶楼里的熟客们也在小声讨论,这说书先生似乎是个新来的,此前并未见过。
漓池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说书先生有所觉察,抬头看向漓池,笑着点一点头。
漓池勾了勾嘴角。
这说书先生身上的气息有异,似乎,也并不是个凡人……
楼下的郑钱还在手舞足蹈地对其他人讲故事:“……神仙一拂袖,我就飞了起来,眨眼间便被风云托到了山脚下!你们绝对想象不到那感觉,后来我扯着小孩她娘往山上回的时候,跑得比鸟儿飞起来还快,像有风托着我似的!眼前的树啊石头啊,都不用我自己躲,那风就带着我绕了过去……”
醒木一拍,茶客惊醒,墙角水钟已落尽,中场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围聚的茶客们意犹未尽地回到自己座位,尤记提醒郑钱过后记得将故事讲完。
说书先生也不急,几句下来,便又把听客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余简孟怀二人分别,孟怀需得回淮水做他的淮水神君镇守大江,余简则入了卢国王宫辗转难眠。
异国他乡的日子虽然难熬,但余简将孟怀最后的叮嘱时时牢记,心中存有希望。三年后,他果然遇到了机会,求得卢国国主允诺放他回乡。
余简收拾好行囊,背着琴一路往隋国走去。他刻意绕了一绕,来到淮水边,准备见三年前的友人孟怀。
来到淮水边时,孟怀已在江畔备下酒席,贺他重得自由。
两人欢喜宴饮中,余简拨琴作乐,气氛正好时,孟怀却突然面露怒色,道:“卢国国主,不守信诺之徒也!”
余简忙问怎么回事,原来,卢国国主在放了他之后,却又后悔,正派人来,意图将他在离开卢国境内前追回,如今负责追他的人已经临近淮水。
余简心中忧虑,他记得孟怀说过,若错过此次,他此生便再无重回家乡的机会了。
“勿要烦恼。”孟怀看着追兵方向面露冷色,“且入淮水,他们寻不到你。”
孟怀拨开淮水,将余简藏匿于大江之中。
等到卢国国主派来的骑士追到江边时,就只见到孟怀一人独坐江边宴饮。
骑士像他追问余简的去向,孟怀只说不知,但这群追来的人当中,却有一个修行之人。
他似乎看出了孟怀的不凡,又有些其他手段,认定是孟怀将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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