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就站在那里看着昌蒲。
昌蒲却仍是那副模样,只是略微抬了抬头,面向路四,除此之外既没有别的动作,也没有说任何话语。
“这是怎么回事?”丁芹小声向旁边的人问道。
那人瞧她是个年轻小姑娘,便低声答道:“你们是才来这里没多久吧?路四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恶霸泼皮,难缠得很,可千万别去招惹他,否则不好脱身的。那画师就是前几日跟这泼皮打了个赌,这泼皮输了不认账就跑了,现在不知为什么又跑回来,看样子是心里不爽快,还想再找她麻烦。”
那边昌蒲和路四仍一动不动,这人又困惑地看着他们,呢喃道:“不过他今儿是想干嘛?怎么干站着瞪眼呢?”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路四恰好有了动作。
他瞪着昌蒲,粗声粗气道:“你……你之前给我画的那幅画儿呢?我买了!”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人都呆了呆。
几天前,路四就是看这画师是个盲人,而且还是个孤身女子,所以故意来找茬。他逼得人家跟他打赌,说不用手摸五官,她能不能画出和人一样的画像。路四说如果画得像了,他就花钱给买下来。
结果那盲眼画师只是听着旁人对路四的描述,就真还画出了路四的模样来,像到让人一瞧就知道是他。路四却不认账,硬说画的不像他,反说画师是个瞎子,怎么能评判画得像不像?他能看得见,所以他说不像就是不像。然后他就赖掉画钱直接跑了。
他今天怎么又想着要回来买画了?
昌蒲却好像对此全无意外似的,只是表情似乎有些无奈:“如果你是想解决最近遇到的问题,那画你买不买都一样的。”
路四眼睛瞪得更大了,喝道:“果然跟你有关!”
昌蒲看上去好像更无奈了:“这并不是我的问题。”
“不是你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最近遇到事情了?”路四看上去气愤极了,但他竟然没有掀了昌蒲的摊子,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愤怒地瞪着她。
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问题,周围人都不知道路四这两天出什么事了的,正互相小声询问着呢。
“你听说路四最近出啥事了吗?”
“没有啊,你知道吗?”
“我也没听说啊……”
周围的嘀咕声有的落到了路四的耳朵了,他瞪着眼睛看了一圈,又扭回头瞪向昌蒲:“你把画卖我,这事儿算完。不然我天天来这儿站着!我看谁还敢来买你的画!”
周围的人都惊了。
“路四这是怎么了?”丁芹旁边那人喃喃道。
见丁芹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那人又解释道:“路四以前在这一片儿收保护费的,不给他交钱他能直接把摊子给掀了,把人家匾额扒下来砸了的事情也不是没干过。他现在这……”他摇了摇头。
这和路四以前比起来可太温和了。
这么个恶霸泼皮,怎么短短几日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他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我可以卖给你。”昌蒲说道,“但你遇到的事情,靠画是解决不了的。”
她这样说着,一边就从摊子里取出了一幅卷好的画。
路四劈手把画夺过,打开看了看,确认确实是画了自己的那幅画后,就把画胡乱一卷塞进怀里,也不问价,往昌蒲的摊子上丢了一小块碎银就匆匆离开了。
丁芹遥遥瞧见那幅画,瞳孔略缩了一下。
周围有好事的人去问昌蒲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昌蒲只说那就是一幅普通的画而已。见问不出来什么,围观的人也就慢慢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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