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退。隋国并不平静,她掌握隋国的时候可以护着他长大,可如果是延年掌握隋国,他可没有能力护住她的性命。
不负、不负,是谁不负谁呢?
……
“别初年。”余简道。
昌蒲一顿。这不是个常见的名字。她又细问了详情,谢过余简后,在房间里点亮了心焰。
“师父……”
仰苍静静地听着昌蒲的叙述。
别初年,或许是自信自己的情况不会暴露,他竟不曾遮掩自己的姓名与相貌。也是,在他的认知中,仰苍已经死了,就算逃出来,那也不会知晓背后是他下的手。在他人眼里,别初年还是那个修习点灯法的温善修士,这个形象对他做事很有方便之处。
他的点灯法已经修持到了那样高深的地步,谁能想到他的心焰会熄灭呢?就连仰苍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想要杀自己。曾经别初年也是真心实意地教导他、看护他,他也是真心实意地崇慕着自己的师父……
仰苍收回神思,依照他对别初年的了解,他要做的事,从来都是先做好了准备,使得对方无从选择,纵使心生怀疑,也只能按照他画好的路前行。从前他用这法子逼人向善,现在……
如果隋王宫中的真是别初年,恐怕隋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昌蒲不是别初年的对手,现在他们的优势在于别初年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他们已经对他有所准备。
“如果你不得不跟他正面对上,可以对他说……”仰苍指点着昌蒲,“也请余先生谈一谈。”
就像别初年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别初年。
必要的时候,他并不介意把自己的存在暴露在别初年眼中,而当别初年以为他从昌蒲背后看透了自己的存在时,视线也就全部都被他所吸引,这个时候,与明灯教无关的余简反而能够方便行事。
余简应下了仰苍的邀请,他能感觉到主动参与进这件事里或许会有道消的风险,宫中那位别初年真人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但他本来就是为了隋国而回来的,此时又怎么能避开呢?
他不期然想到了孟怀,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倒也用不着担心,他现在在水固镇的井下,虽然受困,但在这劫中也是难得的安稳,这样正好。
……
淮水神君正在涂山中发愁。
“那缠磨人的老道怎么跑这儿来了?”孟怀化身的余堌躲在一间洞府中发愁。
“神君化身奥妙非常,气息与本身完全不同,赤真子修为虽高,却未必看得出来。神君何必担忧呢?”涂山阴一手托腮,懒懒笑道。
“你不知,我这存真化身法就是从这老道手中得来的,别人看不出,他却未必发现不了是我。”余堌叹气道。
老龟缩在一旁不说话。
余堌以让他认当初觊觎淮水君府那群修士的名义把老龟从李府之中提溜走了,他虽然一直不承认自己就是淮水神君,但相处久了,老龟还认不出来吗?
神君把他提溜出来后,就带着他去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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