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眼睛里的光暗下去,又问:“你听到男人的声音了吗?”
江汀再次摇头。
贺川直勾勾地盯着小猫看,忽然长叹一口气,“你的眼睛,跟他好像。”
江汀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生怕贺川放任他因为喝酒而过于发散的脑洞却恰好猜中谜底,颤抖着搪塞着打字:“跟谁像?”
无论是琥珀玻璃球似的瞳仁还是思考时爱垂眼的习惯,这只猫都跟江汀过于像了。贺川烦躁地摸了把寸头,说“没什么”,可是频繁踱步的动作明明很反常。最后他默认是自己酒后幻听,失落地关灯上床:“可能是我听错了。”
江汀应付完这一遭已经筋疲力尽,躺下时才松了口气,因语言功能回归而导致的惊心动魄终于告一段落。江汀今天没敢上床,远远地在卧室阳台上趴着。
夜很静,尤其贺川住得离海近,夜里鲜少有人声。江汀疲惫地阖眼,忽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问清楚。
他仍不知道贺川的那句“并不需要”指的是什么。
可是贺川睡得好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也不知道梦里会不会有自己,总之他居然是带着笑的,以至于江汀不舍得去吵醒他。
如果这时江汀开口叫“贺川”,会不会是江汀本人的声音呢?江汀不知道,也并不想尝试,尽管他很想,但不敢。
江汀想了想,又悄咪咪地跳上床,钻进了贺川的被窝里。
只是因为地上有点硬而已,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原因——江汀在入睡前这样安慰自己。
贺川第二天照常醒得很早,在第一缕阳光找到被子上前就已经完成了洗漱,宿醉也没能打破准时的生物钟。
贺川很有硕士毕业生与酒吧老板的觉悟,一刻都不敢耽误,在猫醒之前离开家,还贴心地给小猫留下了早餐。
为了应兜兜要求养好多病小猫的身子,贺川咨询了医生,为小猫重新配置了餐单和药量,一顿不敢耽误。好在兜兜足够聪明省心,可以自己完成监督。
按照贺川预估的时间,约莫十点钟小猫就该吃完早餐和药然后给自己报备了。
果不其然,十点过一刻,贺川便收到了文件助手发来的一条表情包消息。
江汀:[按时吃饭.jpg]
贺川在忙,所以回了个句号,没再多话。
换做平常,此轮聊天便已经画上句号了,虽然贺川不知道小猫每天在家都干些什么,但看起来还挺充实,好像忙得对人爱答不理的。
但今天尤其不同,贺川刚把手机收回兜里,就听见好几声震动。
江汀:[歪歪歪.jpg]
江汀:[问你个事儿。]
江汀:[你还记得昨天说了什么吗?]
贺川的酒量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几瓶调制酒就断片儿,多少还是能记得自己在小猫面前出了多少丑。
但人类就是这么虚伪,总能找到方法替自己打掩护。
贺川回了个问号,意思是不知道。
江汀:[我一猜你就忘了。]
[你说,有个关系很好的弟弟后来没联系了,因为他不要你了。]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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