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脸色。
而且以他的骄傲,也不屑于接霁清思的话。
“人是本座带回来的。”郁尧淡淡地发了话,也不想让这两人当着他的面争执起来。
果然在他开口之后,霁清思便不再发难,而是转头看向了他,“主上这次回山,有何要事吩咐?”
“本座此次只是从路家带回了金雨弓,还需要将残破从中分离出去,引导他们归位,而事成之后......”
霁清思突然开口道:“事成之后,主上便又要下山?”
在霁清思说完这番话后,周围的空气陡然凝滞起来,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蔓延了出去,让霁清思将头埋得更低。
而放出这道威压的红衣人站在他面前,霁清思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截大红的衣摆和漆黑的长靴,对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莫名让人有种风暴来临前的压迫感。
“本座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过问?”
“属下自知失言,还请主上责罚。”霁清思低声道。
郁尧微微挑眉,一双桃花眼中闪烁着赤色的光,还透着一股腥气。他走到了霁清思面前,突然俯下身,捏住了霁清思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
“你只要想好这里是碧烬山,而你只用好好为本座尽忠,做好你分内之事。”
霁清思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这么近距离地望着那双血色的眸子,仿佛心神都要被攫取了一般,连带着心都跟着颤了一下,还因为对方的主动触碰而变得更加兴奋。
郁尧察觉到霁清思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只当对方是害怕地紧张,决定趁此机会再敲打一番。
自从左右护法身陨后,霁清思就是碧烬山上唯一的护法,后面提拔上来的护法修为远远不及霁清思,还是霁清思一手提拔的。
而霁清思也是在原主的高压统治下,才没生出二心。
若是原主威望减退,未必不会让霁清思产生别的心思,比如将他取而代之。
霁清思此前再怎么忠心又如何,人心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难保不会变。
他凑在霁清思耳边道:“你如今是碧烬山大护法,但并不是最后一个,也不会是唯一一个。”
霁清思瞳孔猛地一缩,幽深的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嘴唇微微动了动:“属下......明白。”
郁尧说完后就不再看他,身形一闪便拉开了距离,却还是听到对方话里带着几分颤意,像是说这四个字,就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
让郁尧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再收回来。
“若你好好为本座尽忠,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你。”
郁尧说完就看向了旁边的路剑离,抬手一挥那把金雨弓就已经放在了路剑离手中。
他冷哼道:“你若想留在这里等他们几个小东西醒来,本座不拦你,而你若想去碧烬山其他地方,本座可不能答应。”
“路公子并非碧烬山上的人,若是触发了山上什么机关,伤到了哪,可别怪本座没提醒你。”
路剑离听了微微垂眸,知道郁尧这么说就还是想软禁他。
不过他能不能把郁尧的话,理解为另类的关心。
他接过那把金雨弓,手中沉甸甸的分量让他的心稍稍安定。
从他意外堕魔开始,就总觉得自己像是在经历一场并不真实的梦,像是漂浮在云端,直到这时才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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