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些回不过劲的酸和软,淋浴头的热水从肩膀洒到脚背,她低头看了看身上,没什么明显痕迹,但洗完澡去刷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时,却有种冲动之后的陌生感。
整栋楼都很安静,除了留广过年的,估计她是回来的第一个。
洗完看到刘莹发的信息,说同学们没看见她都很失落,约着下回再见,让她一定不能再放鸽子。
文禾看着群里那几个名字,其实都没多大印象,或者说这些人在群里的样子跟她记忆里不太一样。她去冰箱找出昨晚的糖水,自己坐在客厅一口又一口地喝,太阳从墙上反射到穿衣镜,镜子里照着一个恍惚的她,和昨天纠缠中被甩到地上的围巾。
文禾过去捡,忽然想起来,这是杨宇送的。
后面一周都在等手恢复,元宵前章茹打来电话,文禾在出租房闷得无聊,约了一起打羽毛球。
也不是多喜欢这项运动,只是有不止一位客户喜欢,所以她特意找过陪练,有这么久没打,怕手生。
到羽球馆时意外碰到姜姜,之前销售二部的同事。
章茹问姜姜现在在哪工作,姜姜说起就气得不行:“我从E康离职以后回老家玩了一段时间,后来才找的工作,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人家公司打电话做背调,王东尼个崽种故意叫人说我坏话,搞得我offer丢了!”
章茹惊呆,马上跟她一起大骂王东尼。
文禾之前只知道王东尼嘴巴手脚不太干净,没想到他还会搞这种针对,不由再次庆幸自己没去二部。
姜姜也说一部好:“文禾你去一部是对的,起码周总不像王东尼,又贱又色。”
章茹在旁边贴双眼皮贴,忽然问:“周总好像整天不开心的,他是不是性冷淡?”
文禾脸一红,姜姜直接笑喷了:“不知道,可能吧?”她在E康也待了两年多,确实没听过周鸣初有什么花料:“反正周总不跟公司女的乱搞,但是跟代理商就不知道了……”她脸上出现促狭的笑,和章茹对视那一眼,居然都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文禾看出来了,她想问,但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怪得很,为什么要问,什么立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不禁茫然。
见她发呆,姜姜过来搂住:“听说你跟胡芳不对付啊?”
文禾摇摇头:“也没有不对付,就是,可能眼缘对不上。”
姜姜了然:“胡芳是精明能干,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加油签单,以后业绩超过她,她屁都不敢放。”
这一点,文禾已经很清楚。
在销售,业绩就是底气,没有业绩,你永远是个面目模糊的,随时会被淘汰的边缘人。
只是她对自己手的恢复情况太乐观,因为真正上场打球的时候,才挥了几下,手就开始刺疼。
得知她扭到过手,章茹直接收拍子:“不打了,够钟hi-tea!”
两人离开球馆,章茹车上歌放来放去全跟北京有关,一时“我在这里欢笑,也在这里哭泣”,一时这位爷那位爷……
这歌里儿化音太多,她一开始乐颠颠跟着唱,后来大栅栏三个字念了又念,嘀咕一句什么破歌,转手切了粤语歌:“[1]油尖旺金毛玲,看尽世间事~”舌头才终于捋顺。
唱一半,忽然想起叮嘱文禾:“姜姜的事你听到了吧?销售的人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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