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招呼闲聊两句,文禾背包下楼。
雨下得噼里啪啦,好在梁昆廷刚刚帮她在急诊借了把伞,文禾打算走出去叫车,于是撑开伞往外面走。
地面湿,文禾小心避开有积水的地方,车灯照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周鸣初的车开上来。
文禾不想坐他的车:“谢谢周总,我自己打车就可以。”她继续往前走,走过岗哨走出大门,周鸣初的车一直跟在后面,最后停在她等车的路边,车窗打下,锁键也松开。
他不说话,文禾也不想理他,低头找打车软件。
风大雨大,她穿的裙子被吹得贴在腿上,这把折叠伞又小,花花绿绿很漂亮,但禁不得风吹。
文禾挡着脑袋往后退了退,因为这医院有两个门经常跳定位,她手动调整时,周鸣初忽然从主驾钻出来,不由分说把她塞进车里,收伞,拉安全带,用力把门关上。
他力气大速度又快,文禾在重新驶动的车子里懵了几秒,猛地转头看周鸣初:“你干什么?”
“我没有三催四请的习惯。” 周鸣初语气生硬。
文禾说:“我没有让你三催四请,我说了我自己打车!”
周鸣初理都不理,任她两只眼睛充了火一样,他稳稳操着方向盘,两只眼睛看着前面。
文禾想骂他有病,花了很大力气才没有骂出口,她咬着牙调整了一下卡脖子的安全带,牵了牵淋湿的裙摆,从包里拿出纸巾来擦脚。
暖风打开,两个人都有点湿漉漉的,周鸣初专心开车一言不发,文禾也懒得跟他说什么。
过会毛露露打来电话,她接起来断断续续地说话:“临时有点事……没买……好,我快到了,我在那个药店门口等你……”
离得近,确实很快就到了。
文禾指了指药店的灯箱:“停这里就可以。”
周鸣初像没听见,还要往里开,文禾再一次体会到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前面路修窄了,进不去。”
周鸣初侧头看她,文禾紧紧地握了下手,又快速在他的视线里平静下来:“周总,我要在这里等我朋友,麻烦你,在这里停就可以。”
周鸣初看到她握紧又松开的手,也听到她憋回去的那一口气,看起来打定主意要跟他客客气气的,他也没啰嗦,很干脆地解了锁,等她下去,一脚油门揸车离开。
毛露露过来看见一个X7的车屁股,打车打到这个系列的宝马可不常见,她抬起伞问:“谁啊?”
“我们老总。”文禾说:“就是你们那个股东的儿子。”
毛露露一惊,这也太巧了:“他今晚还在我们那吃饭,他们一家人。”顿了下,疑惑:“你们怎么在一起?”
“他妹妹……他后妈的女儿出了点事,我刚好碰见。”文禾怕借来的伞弄坏,收好后一弯腰钻进毛露露的大伞下面,两深人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家,路上顺便说了说卢静珠的事。
毛露露一个不在现场的人都听得心有余悸,但听她说卢静珠醒了以后很冷静,不由奇怪:“你那个上司家里的人怎么都这么……都有点不正常的样子?”
“什么不正常?”
毛露露把周鸣初一家人吃饭的情景给讲了讲:“感觉关系不亲近。”唯一亲近点的就是兄弟两,而且母子两个虽然今晚没吵,但总有一种随时能吵起来的感觉。
毛露露说:“你们那个老总说话挺直接的,他性格是不是有点古怪?”
“他是那样。”文禾想起今晚的周鸣初,也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到周六,文禾去陪潇潇找房子。
潇潇新工作找得很快,她去的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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