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给她去个电话提醒的,临时又有病人要抢救,没想到她真的差点出事。
得知文禾在外面,梁昆廷说:“今天在家休息会不会好一点?”主要是人没抓到,他担心不安全。
文禾说:“没事,今天太阳大的。”她待不住,一个人在家更容易胡思乱想,而且大白天应该没事。
梁昆廷就问:“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文禾说:“我快到家了……”她已经到了家附近的地铁站。
地铁站出来,却还是碰到了梁昆廷。
他应该是刚从健身房回来,穿着背心和运动裤,伸手要帮她提猫,文禾摇了摇头说:“它比较认生。”马上,猫就在包里拱了一下。
梁昆廷看了看那只猫:“是有点烈。”怪不得会抓人。
“朋友送的还是哪里买的?”
“我们公司楼下捡的,流浪猫。”文禾捡它的那一天它正被几只猫围着,好像要打架,她就捡了根树枝过去赶。
梁昆廷问:“那它也愿意跟你回来?”
文禾想过这个问题:“可能因为我喂了它两根火腿肠?”也可能因为她摸了那只虎斑,所以它觉得她是可信的。
梁昆廷点点头,慢慢走到她旁边。
他绝对是个绅士的人,一起走的时候永远在靠近车道的那一边,搭电梯人多的时候也会用手或者侧身给她挡一下,防止陌生人碰到。
不是卖弄风度,就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
走回那条巷,梁昆廷抬头看电线:“村委不行,收钱不办事,这么久还没修好。”
文禾同样抬头,今天太阳大温度高,电线被照得发白,半延的铁皮棚也被晒得反光,偶尔还有外卖车辆来回穿行,根本看不出昨晚阴森森的样子。
梁昆廷一路把她送出电梯,哪怕文禾再三说自己还没吓到这种程度,他还是坚持送到了家门口,
文禾回头看他,梁昆廷说:“你以后下班晚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脸上没有玩世不恭的笑容,也不是坐诊时那种权威甚至强势的态度,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不是试探,也不带任何目的。
文禾回家把猫放下,刚打开风扇,河北那边终于给她回了个电话。
将近一天的时间,文禾以为是带着解决方案来的,结果态度是很好,但一开口就叫冤。
老皮找了个理由:“我以为是空白区域,那里没有业务员,我问过医院的,没有E康的代理去过。”
很耳熟的借口,文禾记得周鸣初上任销售总的第一场会议,就有这么一个例子。
她按住情绪说:“皮老板,空白区域如果要冲标也该提前报备,或者你冲标之前问一问我,我这能查到,那边确实是有代理的。”不仅有代理,还是个不算小的代理,只是兄弟分家闹了点矛盾,暂时没管到那里而已。
皮老板哦了一声:“主要是那时候太急了,我们刚好赶在那个标截止的前一天,时间全部拿来做标书了,哪里知道参数真的对上,后面也就没想这么多。”他讲来讲去,核心意思就是不知情、不是故意、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该怎么办,文禾再傻也知道是在试探自己,试探她这个厂家代表是什么态度,又有什么能力,能不能和得了这个稀泥。
文禾想了想,没吭声。
她不说话,那边等了会也有点慌,磨磨唧唧好半天,出主意说:“要不我跟他们签一个互为二级的协议,下次也让他们来这儿装一台机,这事……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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