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法交差。
有得转圜,对方问:“那你们想要多少?”
“五百吧。”文禾说。
“做梦!最多一百!”
徐池不耐烦:“三百,低于这个数我今天就跟你们耗到底了,你们敢跑我直接报警。”
拉拉扯扯这么久,旁边也有人劝说三百已经很低了,那一家人才骂骂咧咧地把钱转给徐池,心知占了便宜,立马驱车离开。
他们一走,文禾立马向交警报超载,她数过了,他们车上加小孩起码超载两个,最少要扣3分,而事实证明横的人都莽,等徐池同样开车出去,同一方向又碰到那辆车,再次录下他们走应急车道的视频。
钟露刚刚还气得要命,一下爽了:“我还以为真的让他们占便宜,扣死他们!”
文禾说:“跟这种人道理讲不通,有那个时间不如让他们吃点硬亏。”她正填资料,感觉有人看自己,偏头望过去:“怎么了?”她问徐池。
“没什么。”有点堵,徐池停下来慢慢开,沉吟道:“就是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些。”
“跟读书时候比么?”文禾说:“这么多年,应该都有变化,你也有。”
对于徐池,她之前不太记得,多接触几次后慢慢想起他读书时还是语文课代表,写得一手毛笔字,还会学文人画扇,那会儿都叫他徐才子,老师也喜欢他偏爱他。
文禾对他的印象是成绩好家境也好,读书时候不爱说话,现在做生意反而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
“画扇?”钟露以为自己听错了,兴奋地问:“徐哥你还会画扇呢?”
徐池笑着摇摇头:“年少不懂事。”那时候附庸风雅,提起来都觉得傻逼,学文人骚客的懵懂期,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碰上喜欢的女孩子不知道怎么追,更不知道怎么呵护。
他伸手摆弄了一下后视镜,臂弯里有文禾半张脸,不用修饰也很动人。
他喜欢她很多年,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但她在他心里太高也太漂亮,而他当时就是一个埋头苦读瘦巴巴的小子,缺勇气,也缺能力。
对文禾,他心里最过不去的一件事,是读书时候教委的来问班里多少人,文禾坐在后排被问到,她不小心报多一个,马上被人纠正:“56啊,哪来的57个人?”
当时有同学说:“还有一个在她肚子里吧!”那种恶意劈头盖脸,但他当时只是看了一眼,明明见她难堪,却还是没有开口帮她说话。
那张涨红的脸和颤动的双肩,徐池记到现在。
再来一次,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保护她。
手机震动,文禾在后排接起电话,能听出是工作电话,她声音微微带笑,不紧不慢,俨然已经是一位成熟的,应对自如的职场丽人。
徐池缓缓收回目光,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迟了,但愿还有机会。
年后陆续放标,文禾一回广州就被付总找,说已经准备好投标。
文禾看完他的投标资料,让他放心投:“您找个人盯着,开标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安排后面的事。”
她态度坚定,付总也就放心了。
个把月后开标,付总跨区域出了一台机,会议上有人提到这个事,文禾直接甩出一份互为二级的协议:“不好意思,这个区域是可以出的,没有违规。”
签协议的是潇潇在那个区域的客户,互为二级,意思就是你可以在我的区域调货,我也可以在你的区域销售,属于经销商报团和结盟的一种。在e康这一套已经行不通,但在DC,仍然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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