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做,你想清楚了?”
卢静珠抖着嗓子说:“想清楚了,他也是个神经病……”但报复的,应该不是她过桥抽板。
谷志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周鸣初点掉电话,仪式结束后跟许明灿几个人商量一些事,各有各的方法和渠道,所有人把头绪一碰,各自去忙。
回家后拧开音响,音乐铺满房子每一寸。
读书时候懒,在家不愿意出去,每次父母一吵架他就感觉房间在扭曲变形,刚开始希望自己耳朵能长一点,听清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后来希望空间能再扭曲一点,最好把他压聋,听不到任何争吵。
再后来音响一开,听不到任何争吵,乐器一吹,连自己的声音也没有了。
躺会,起来去喂鱼。
到缸边时手机震动,周鸣初抬屏看了看,伸手划开,那边传来文禾的声音:“喂?”
周鸣初打开盖,柠檬鲨的嘴立马拱出水面,被他用食盆把脑袋压回去。
终于打通他的电话,文禾在那边听到动静:“你在忙么?”
“在喂鱼。”周鸣初说。
“哦,这样。”文禾犹豫了下,问道:“你……还好么?”
周鸣初只说了一个字:“好。”
隔着听筒,文禾看不到他什么表情,想了想又说:“你爸爸的事,你不要太难过了。”
周鸣初问:“你那时候不难过?”
文禾抿了下嘴角,当然难过,就是因为她也经历过难受过,才更能体会他的感受。
“节哀顺变吧,意外这种事,都料不到的。”她安慰他。
等很久,只等来周鸣初一句:“有电话,挂了。”
从头到尾他语气都很平静,但越是这样,文禾越是一颗心揪得不好过。
父母去世时她才上三年纪,三年级是可以哭得歇斯底里不顾形象的年纪,但周鸣初,她猜他现在只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果然几天后遇见,周鸣初毫无异常。
是在给她们庆功的餐厅,她中途出去接电话的时候看到周鸣初一帮人,文禾都认识,他们也认识文禾。
露台上的周鸣初在抽烟,侧头看她一眼,几秒后收回视线,跟旁边的朋友说着什么。
唐书宜带着孩子过来:“叫姐姐。”
“安仔。”文禾蹲下去跟小朋友玩,伸出一根指头握握手,另一只手点他脸颊逗弄。
玩了会,不可避免地提起周鸣初爸爸的事。
唐书宜跟她也算有交情了,低声问:“你们两个真分了?”
文禾点点头:“嗯。”
唐书宜默默叹气:“怪不得送行那天没见你。”
文禾嘴角微动,想说自己在国外赶不回来,又还是低头逗小朋友,弹他外套上的小挂件。
玩了会忽然想起卢静珠,文禾问了一句,唐书宜表情复杂,说卢静珠的脸刚做完手术,修复手术。
文禾一愣:“是……伤到脸了么?”
唐书宜点点头,事故瞬间受到的那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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