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白色的,天空是灰色的,路边的枯枝泛着湿润的棕,街上的人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因为天气缘故脸庞大多冻得通红。
一切不是惨白惨白的了。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很有趣,他很生涩地回答问他的好心人,一个随口编的名字:“费奥多尔。”
说话声音很小,咬字很慢。因为他还没有和什么人搭过话,第一次开口就能说出完整的单词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但眼前的人显然不这样觉得。
“哦,真可怜,要到我家来烤火吗?这种天气在外面你会冻死的。”
于是费奥多尔很快知道火焰是亮橙色的,并且有着空调完全无法比拟的、诱人的温暖。
他很快找到了人类对于人类的定义,尽力把自己活得像个普通点的小孩。
当然只是尽力,因为他很快发现自己隔一段时间就会对血液异常渴望,他尝试忍耐,结果就是理智的崩塌,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伤害到了无辜的路人。
没死,但也快了。
他把人丢在医院门口,作为一丁点想要拯救他的努力。
然而在他的注视下,那人只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四肢扭曲,獠牙外露,血红的眼睛盯着一切散发温度的猎物——直到被警员杀死。
那之后他一旦找到猎物就不会留下对方的生命。
费奥多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没有办法彻底融入到正常人的环境里去,但他非常聪明,聪明到可以把这件事瞒下来,就这样生活了几个月。
那位照顾他的好心人死了。
在一个黑色的夜里,被一个异能力者、一名本该处死的逃犯杀死了,温暖的壁炉前面,羊绒地毯吸饱了红色的鲜血。
这之后在处理那位异能力者的时候,费奥多尔没有把事情做到完美,对方终究有些强大,他逃走了。
也暴露了费奥多尔的存在。
之后便是追捕、逃亡的重复,他选择将自己物化成为一件珍贵的物品,只透露给走私商人一点关于实验的珍贵信息,便很轻易地来到了另一个国度,还拥有了一个高价。
事情大概是如此的吧。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选择来到日本横滨。
这是费奥多尔对自己的调查,并非他自己的记忆,事实上他总是因为被血液支配而失去部分理智,这导致他的记忆总是像片段一样断断续续的。
上一秒还是壁炉前温暖的火光与温暖的血液,下一秒就是凉凉夜风中他抱着太宰治吸吮伤口流淌出来的鲜血,红色与黑色在记忆里混成一团。
“费奥多尔?”
他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中原君。”费奥多尔镇定地回头。
“你还好吗?”中原中也审视着他,发出没有受到明显外伤之后松了口气,“你还真的和他认识啊。”
他莫名讨厌那个棕发的少年。
“嗯,和太宰君认识很久了,他之前也在找我。”
“你没事就好,你是要去医生那边吧。”中原中也双手插兜,“钱够吗?”
费奥多尔点头:“谢谢。”
他看着中原中也,忽然生出一点小心思:“中原君,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可以把太宰君带回羊吗?我一个人去买盒退烧药就好。”
中原中也看着费奥多尔的样子,不好意思拒绝——瘦弱的费奥多尔背着同样重的少年看起来真的很艰难。
而且虽然他有些讨厌太宰治这个家伙,但仔细一想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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