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岁捡球的时候来过这里,其他人很少会到这里。
在赶来的路上,他已经跟秋月发了消息,她在这里等他。
“江少爷确实叫了一阵子,但现在已经没有声音了,白夫人那个时候跟我在一起,没有听见,你放心进去吧。”秋月跟上许妄快步的步伐,女人的体力跟不上许妄,一边喘气一边去帮他解惑。
许妄很着急江若岁的情况,浅色的唇冷淡地抿着,只有在秋月提及少爷的时候,才简单地点了点头。
“这条路的人我都清走了,我在门口等你给你放风,对了,有空的时候留给我一点时间吧,跟我聊聊你两年发生了什么,许妄哥哥。”
秋月帮了许妄不少,在他被赶出江家的时候,秋月也联系过他,可惜他早就把手机摔了个粉碎,那些对他唯一是因为担忧而发的消息最终也石沉大海。
回头望向秋月,这是他第一次长时间把目光停留在这个女孩身上,小时候的秋月长得很稚嫩,有着不明白人情世故的天真,也不知是成了年还是许妄终于把她当作一个成熟的女人看待,她灵气的眼睛犹如一泓清水,细致的脸蛋上泛起微微的红晕,乌黑的头发被红绳盘起,许妄由衷觉得她很漂亮。
上一次拉着秋月的手语重心长说话还是在让秋月拒绝江若岁的使唤,她不仅做到了还在每一次失手做错事情的时候跟江少爷说自己不如许妄哥哥聪明,很茶又很可爱,虽然江若岁的回答略显冷淡,但多少也注意到了许妄的完美。
记忆中稚嫩的脸早就消散,秋月已经是一个成熟甚至更加理智的女人,她会权衡利弊,穷人家的孩子总会先得出利益是否是最大化的结论再考虑这件事情值不值得花费时间和大量的金钱。
尽管如此秋月还是留在了原地,去帮助他喜欢了很久的许妄。
她花了时间,花了很多的金钱去帮助喜欢的人追求他喜欢的人。
不甘心怎么会没有,她也陪了许妄很长时间,她也是从许妄进这个家里开始追着他的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哥哥叫出来的,江若岁每次不给他饭吃的时候,她就会省下自己本就不多的零食偷偷塞给他,尽管许妄不吃,尽管许妄只想着怎么哄少爷开心,尽管他就没有看向过她。
烟花升起来的时候,雪落下的时候,野菊盛开的时候,前两个形容那么美好,我都可以让给你,最后的时间请留给我,反复盛开的菊花在泥土里泥泞,我目睹你爱着别人一年又一年。
“谢谢,一定会的。”
许妄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没上锁的原因是因为江若岁知道他回来,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进来后他锁上了门。
房间里小声抽泣的声音就像没了呼吸,越来越轻盈,他抱着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许妄还是发现了他,把被子掀开。
被剥夺掉最有安全感的东西,他惊叫一声,许妄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嘘,岁岁乖,是我。”
熟悉的声音来救他了!
泪眼婆娑,下眼睑迅速发红,他用力去揉着自己的眼睛,酸涩留在眼眶,许妄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拥抱着他:“好了,别哭了,我在这,没有妖怪,没有妖怪。”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吃药的,对不起,对不起,你给我的药我没吃,我弄丢了,对不起对不起许妄,是因为没吃药才有妖怪来抓我的,对不对,呜呜对不起。”江若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抓着他的领口不愿意松手,像是因为做错事情即将要被打的孩子,拼命讨好家长能对他宽容一些。
许妄搂的更紧了,一下一下轻拍打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这样的动作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越来越熟练,手搭在他的头上,极其温和的语气哄他:“不哭了不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岁岁,是我喂了你吃不干净的药,你不要跟我道歉,是我的错,好吗,我们以后都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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