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的叮嘱跟过来:“就是,天黑还去哪里,万一磕了绊了就不好了。”
周正骁也望过来,可惜不能明面嘱咐,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犹豫闭上。
阮棠扶着玄关柜慢吞吞换掉居家鞋,“才8点,换成以前在公司我还加班呢。再说,外面路灯亮堂着,跟白天没什么差别。”
周母说:“那现在怀孕了,当然不能再跟以前比。”
“没事,”阮棠的声音明显沾上不悦,“我现在也不是珍稀动物,整天关在笼子里闷坏了。”
周正谊蹙了蹙眉,交替望着亲人和老婆,最后选择后者,“我陪你。”
阮棠敛起表情,严肃道:“我一个人行了,你留下吧。”
多一个说客,说一点说服顽固分子的可能性。
阮棠出了别墅,偶尔扶腰,想的还是跟同一件事。
她在琢磨如果周正骁当真留下来,三人将会面对怎样的局面——哦,不,应该是四人了。
她情不自禁轻覆上绷紧的肚子,越来越习惯与之共存。
小孩可以不知情,但她总会敏感地发觉自己的家庭跟其他小孩的不一样。到时候又该如何解释?
阮棠面临比单亲家里复杂两倍的困境。
以周正骁的性格,不会甘愿当一辈子无名叔叔……
阮棠回到家中时,客厅舌战的三人已鸟兽散。
她在主卧找到自己的老公,从神情读懂辩论结果。
“哎……”周正谊一拳砸到另一边掌心,“阿骁这事,的确很棘手。”
“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走……”阮棠扶着腰缓缓坐到他身旁,立刻给温暖的怀抱接稳了。
周正谊说:“他是个大活人,我也不能把他绑出去。”
阮棠默默看着自己的双脚,好像开始有一点浮肿的迹象。
次日阮棠休产假产检,周正谊出差,周母说陪同,阮棠怎么也不愿意,把周正骁搬出来当挡箭牌。
早餐桌上,周母低声埋怨:“一个连恋爱也没谈过的小叔子陪阿嫂去体检,别人还误以为我们家风不正呢。”
阮棠刚想回怼,周母口中天真无知的周正骁插嘴道:“这有什么,在乡下不是很常见吗?留守妇女儿童都那么多,哪家女的生孩子,还得等她老公回来才能去医院是吧?说了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有什么问题。妈,是你思想太不纯洁了。”
别说周母,就连阮棠也意外周正骁对人情的通透。
周母瞠目结舌道:“行,你们年轻人就不怕外人说闲话。”
周正骁说:“这里可是大城市,你以为像在老家出门走几步都能碰见一个熟人啊?你问问棠棠——你问问棠棠姐,搬来这么久,跟邻居打过几次交道?”
阮棠附和道:“别说打交道,连招呼都没打过。”
周正谊不忍看周母太落下风,孝顺地道:“妈,大城市的人际关系跟老家有点区别,如果不影响到邻居,大家一般懒得打听别人家的事。你就让阿骁去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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