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商珉弦气吐血了?”庄杉在电话那头问。
“……”庄清河张了张嘴,解释说:“不是被我气吐血了,他好像本来就有什么胃病来着。”
庄杉还是问:“你都干了什么?”
庄清河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抠着墙皮。
他都干了什么?
被庄杉训斥一顿之后,第二天,庄清河拎着一袋桃子进了商珉弦的病房。
商珉弦穿着一件白色病号服,领口随意地敞着。他半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凉薄如雪山,看着庄清河走进来一言不发。
昨天的事太抓马了,商珉弦才说了两句就吐血,接着就被手忙脚乱送进了医院。因此,现在看来才像两人重逢后的初见。
庄清河把那袋桃子放下,有一只圆滚滚的桃子从袋子里滚了出来,掉到了地上。庄清河又弯腰捡起来,单独放到桌上。
此时临近中午,阳光正好。这间病房朝向好,开着窗透气,有阳光照进来。
那只桃子正好在光里,桃子上的茸毛在光照下仿佛一层金圈,闪烁中有一种晶莹剔透的质感,看久了,似乎能看到这颗成熟饱满的桃子皮下活泼翻腾的汁液。
庄清河见商珉弦一直盯着那个桃子看,便问:“吃吗?我给你洗一个?”
商珉弦收回视线,看向他。这张他描绘过无数次的脸上,此刻有着截然不同的神态。
空气中仿佛有一根绷紧的弦,随时会断。
“庄清河。”商珉弦终于开了尊口,不像喊他,像是在琢磨这三个字。
“嗯。”庄清河侧脸应了一声。
商珉弦说了三个字之后,又不出声了。
庄清河也不急,耐心地等着。
商珉弦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波动,仅仅一刹那,便归于平静。又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你走近一点。”
庄清河朝他走过去,然后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任他打量。
商珉弦看着他那张令人惊叹的脸。
是安安,也不是。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却有着大相径庭的气质。
安安没有这么慵懒又散漫的神态,他总是像只易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温顺乖巧。
庄清河大大方方地坐着,时而垂眸,时而掀起眼皮和他对视,眼中隐隐含着笑意,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模样,问:“看够了吗?”
商珉弦沉默片刻,突然问:“庄清河,你为什么不进娱乐圈?”
庄清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听出这是一句讽刺,扯扯嘴角说:“我进娱乐圈多屈才啊。”
接着他又乐了,想逗商珉弦高兴似的,说:“就我这应变能力和演技,还是特工、间谍、卧底这种职业比较适合我。”
商珉弦抬手摁住胸口,吐了口气。
庄清河收了笑意,干巴巴地闭上嘴。
过了许久,商珉弦开口:“庄清河,我现在回想一下,你那段时间挺忙啊。”
庄清河有点感动,没想到商珉弦能体恤到他那时候的辛苦和繁忙,抬头忙说:“是吧,你不知道我那段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心力交瘁,连去医院补牙的时间都抽不……”
他很机灵,察觉到商珉弦表情越来越难看,就慢慢闭上了嘴,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你再近一点。”商珉弦说。
庄清河对他毫无防备,很配合地又凑近了一点。
商珉弦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扯了过来。
庄清河反应很快,几乎在商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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