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动物,对方不停他也不停,隔着桌子和他保持距离,问:“你怎么不站住?”
赵言卿只好停下脚步,孟书灯也跟着停了下来。
赵言卿绕着桌子,尝试着走了两步,孟书灯也跟着往另一个方向绕了两步。
赵言卿激荡的心情因这滑稽的场景而暴躁了起来,压着嗓子低声喝道:“孟书灯,你在干什么?”
孟书灯捏着手机,心想庄清河怎么还不来?他以为两年多过去了,和赵言卿再见面时,大家都会体面点。
赵言卿没办法,只好和他隔着大圆桌遥遥对视,问:“你两年前走得一声不吭,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提到两年前,孟书灯撇开脸不看他。
赵言卿有点急了,催促道:“你说话啊。”
孟书灯这才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我没有一声不吭,我辞职了,也交接了。我在庄清河那里工作,工作内容不同,和赵氏也没有竞争关系。我没有泄露任何赵氏的事,你就算启动竞业协议也管不着我。”
赵言卿目瞪口呆地听完,张了张嘴:“我说的不是这个。”
见孟书灯还是不言语,他又问:“你这两年在哪?一直跟着庄清河吗?你怎么会跟他搅和在一起?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你知道吗?”
孟书灯听到他说庄清河的坏话,终于蹙眉直视他,声音明显生气了:“你不准这么说他。”
他竭力维护庄清河的姿态让赵言卿懵了一下,提醒似的又说:“他能把商珉弦都耍得团团转,他把商珉弦都气得吐血了。他是安安啊,他是个大骗子,你跟他在一起?”
孟书灯不想跟他说话,低头准备给庄清河打电话。还没拨出去,余光就看到赵言卿朝自己冲了过来。孟书灯心里一惊,慌不择路转身就跑,结果一下栽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你跑什么?”赵言卿把他拉起来,问:“我们不能好好说几句话吗?”
孟书灯触电般猛地甩开他的手,又往后退。
赵言卿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我找了你两年,孟书灯。”
他突然泄了力一样,在旁边坐下,说:“整整两年,我每一天都在想,在想……”
时隔两年多,一看到这个人,赵言卿心里就涌上源源不断的苦水。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出错的?
思绪被无限拉长,记忆从此刻往前推演,赵言卿惊觉自己错过了那么多,也做错了那么多。
四年多前的那个雨夜,孟书灯找他借钱的那个晚上,那个时候自己本来是有机会修补的。
可是面对一身湿淋淋的孟书灯,自己当时都干了什么?
那时候应该是孟书灯最心力交瘁的时候,比现在还瘦,肚子薄薄的。
赵言卿对他并不温柔,看到他肚子那里鼓起来,就拉着他的手让他自己摸自己的肚子。
孟书灯被肚皮下明显又强劲的搏动吓坏了,本来还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他捂着肚子看起来很害怕,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会死吗?”
这问题问得赵言卿差点笑出来,故意逗他说:“没准儿呢。”
然后孟书灯就不说话了,抱着肚子挨着,眼泪越流越多,好像真的觉得自己会死掉一样。
赵言卿现在想想,孟书灯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他当时该有多害怕啊。
想到这,赵言卿抬手重重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
孟书灯闻声,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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