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熬尽心神做出了那份策划书,然后拿给庄清河看。
当时庄清河蹲在凳子上啃桃子,他一手拿着桃子,一手把策划书从头翻到尾,表情越来越凝重。
连带孟书灯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庄清河放下策划书。
孟书灯闻言,心里一慌。
这时庄清河又说:“你怎么能一开始就交这么完美的方案?”
“……啊?”
庄清河勾住他的肩膀,说:“孟书灯,你这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知道吗?就是太实在了。”
孟书灯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
庄清河问:“你面对的是甲方,我问你,甲方是什么?”
孟书灯想到网上的说法,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回答:“是爸爸。”
“……”庄清河眨了眨眼,怜爱地摸摸他的头,继续教诲道:“甲方跟我们对接的那些人说白了也是拿工资的,他们的工作职责就是指手画脚挑毛病。没毛病也要硬挑,不然怎么能显得出他们有用呢?”
“所以啊,”庄清河指了指策划书上几个地方说:“把这些地方改一改,留出三到五个明显有待改进的地方让他们挑去。”
“还能这样?”孟书灯有些惊讶,这种做法他简直闻所未闻。
“嗯,为什么不能?”庄清河反问,接着又说:“等他们指出来之后,你再改两次,三个回合我估计也就差不多了,最后改回现在这个原版。在这期间,记得请他们吃几次饭。”
孟书灯按照庄清河说的做,果然推进得很顺利,而且非常高效,省出很多没必要的沟通和时间。
那时他就发现,庄清河这人看起来懒懒散散,没个正形,似乎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可他脑子其实灵光得很,面对复杂的情况总能一针见血地找出关键,然后再用独属于庄清河的风格去处理问题。
似乎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两年的时间里,他也在庄清河身上学到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模式,这种模式正是他原本欠缺的圆滑。
而他对庄清河的看法也随着相处逐渐改观,尽管人们对庄清河的评价总是很暗黑,但孟书灯并不这么认为,有时候他甚至能在庄清河身上感受到一种神性。
这说起来似乎很玄妙,却是孟书灯最真实的感受。
庄清河的灵魂混着光,他割裂又完整,汹涌又温柔。
是那种让人想干又干不掉,想成为又成为不了的人。
庄海洋对大自然很感兴趣,一块石头,一颗小草,一只虫子,他都能玩半天。
庄清河歪歪地坐着,看着庄海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头望向孟书灯,说:“海星清恩现在应该也上正轨了,你什么时候也休息休息,给自己放个假,出去旅个游什么的。”
孟书灯工作太卖力,简直加班有瘾。而且有强迫症似的,他跟的项目每天都要看到有明显进度,如果卡在某个阶段节点没完成,他当天肯定会睡不着觉。
自己交给他的每一个工作,他都能提前完成,庄清河都害怕他哪天过劳猝死。
所以在国外那两年,每隔半年,庄清河都会强制他休假。知道他闲不住,就送他去有开设短期课程的名校学习,一是让他休息,二来也算给他镀金。
孟书灯年轻又有能力,他未来还能走很远很远的路。
这时夕阳下沉,宾客也渐渐到场,庄清河跟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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