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啊。”邓昆深深吸了口烟,闷闷地说:“我不是都交女朋友了吗?”
庄清河对他嘴里所谓的女朋友不予置评,也不想再说更多的样子,起身拿起外套:“我晚上还有事,该走了。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就问我。 ”
说完就离开了。
庄清河离开后,偌大的客厅又陷入一片沉静,烟雾还未散尽。邓昆看着桌上那个文件袋,狠狠地把手里的烟摁在上面,烧出一个焦洞。
“操!”他有些痛苦地捂住脸,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惶然中。
很快到了这个夏天最热的时候,商珉弦开始社交,经常参加聚会。
这天他去了司澜沧组织的一个私人聚会,特别私人。司澜沧爱打牌打麻将,有时候私下就会组织这种聚会。
简直就是个小赌场,还高薪聘请了荷官发牌,弄得看起来很专业。
商珉弦听说庄清河是司澜沧这里的常客,想想也不奇怪,庄杉当初在圳海据说就是靠地下赌场发家的。
商珉弦到了之后,和几个人在一块儿闲谈,韩天一也在。聊着聊着,听到他们说到了庄清河。
在座有个人说庄清河这几天没少赢,赢了他们庄氏一个股东好多钱,但是那个股东拿不出钱,欠着的。
然后那人说了个挺吓人的数。
韩天一都咋舌:“不是,他敢这么赢?”
在他们这个阶级,钱就是一串数字,这个金额其实也没有大到离谱,在别的地方不显得怎么。但是如果作为私人欠款,特别是赌债,就是一个很容易出事的数字。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赢的事,而是敢不敢赢。赢别人那么多钱,是在结仇呢。
商珉弦听到了,在一旁若有所思。
商珉弦知道今天庄清河也在,但是没看到人。他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在现场走来走去,仿佛在找什么。
路过安全通道时,商珉弦听到门后传来隐约的对话声,其中有个声音很熟悉。
他顿了片刻,朝那扇留了条缝的门走去,然后看到庄清河和一个男人在里面。
里面光线很暗,但好在门缝太小,商珉弦站在那里还算隐蔽。
“庄清河,你非要把人逼成这样吗?”先开口的是那个男人。
庄清河倚在墙上,冷冷地看着他:“金世豪,上赌桌的时候我逼你了吗?不是你求着我带你来的吗?”
金世豪:“反正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耍无赖了。
庄清河把玩着打火机,淡淡道:“赌博违法,赌债属于非法债务,不受法律保护,债务人可以不予偿还。”他啧了一声:“我好像还真拿你没办法。”
金世豪哼了一声。
庄清河又说:“但是上次你输急眼问我借钱,我前前后后可是转了两千万给你呢。这笔钱有银行流水,还有欠条,你总不能不认吧?”
金世豪抿唇不语。
庄清河点了根烟,缓缓开口:“我可以走诉讼程序,不过你手里现在除了那点股份也没别的了。”
“到时候你的股权肯定会被冻结,这么着的话,费时费力太麻烦。”
他看向金世豪:“不如我们都痛快点,让董事会回收你手里的股份,那两千万就当预付。怎么样?”
金世豪还在纠结,庄清河抓住他的七寸:“金世豪,你现在挺缺钱的吧?如果我走诉讼程序,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经济情况。”
他笑了笑,提醒他一个显而易见的现实:“你再想问别人借钱可就难了。”
庄清河见过的赌徒太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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