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尸体炭化严重,缩水之后变得很小。被烧过的尸体四肢关节会呈现屈曲状,就像拳击手防守时的姿势,法医将这种姿势称为“拳斗姿势”。
庄清河看着那具面目全非的焦黑尸体,半天没说话。
过了许久,他面无表情,且语气肯定:“这不是邓昆,他没这么矮。”
法医在一旁沉默片刻,说:“一般来说,严重炭化的尸体身长都会缩短。”
庄清河喉咙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这时,宋明山接完电话进来了,他一夜没睡,眼睛里满是血丝,事情出在他的家里,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轰动了。
他这一个晚上接到不少电话来问情况,但是他能说的不多。
宋明山眼神复杂地看着庄清河的背影,狭长的眼睛凌厉如刀锋。其实他是一个很俊的人,但是过于冷硬的气场总是让人忽略掉他的长相。
他让法医出去,然后喊了庄清河一声。
庄清河转头,用猩红的眼睛看着他,然后突然铁青着脸大步走去,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怼到墙上。
以宋明山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开,但他没那么做,任由庄清河出气似的。
庄清河目呲欲裂,语气狠戾:“宋明山,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为什么好端端的,小昆会在你家被烧死?
“因为那本圣经。”
屋里本来就没有别的声音,可是宋明山这句话一出来,还是让人感受到更加强烈的沉默。
庄清河愣住了,接着就被踩了尾巴似的,重重给了宋明山一拳,然后尖声问:“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它?”
对于这个问题,宋明山似乎无话可说。
宋明山在自己家装了监控,可以将昨晚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他把视频调出来,找了个房间和庄清河坐在那,把那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无数次。
宋明山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叫林听,许僭越的手下。”庄清河表情麻木,两手的指尖相抵压在眉心,干涩的眼睛睁得死大,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上邓昆和林听的打斗画面。
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看似镇定,实则极度紧绷的状态。说话的时候声音在发抖,牙关也在打寒颤似的哆嗦着。
不等宋明山发问,庄清河又说:“他用的肯定是假身份,而且现在一定已经离开南州了。”
宋明山看了他一眼,说:“这个交给我们来处理,会找到他的。”
庄清河依旧死死睁着眼睛,看着屏幕:“你们抓不到的。”
宋明山蹙眉。
庄清河眼睛睁得都快裂开了,说:“他的指纹被磨掉了,牙齿也被锉平了。”
每个人的上下牙齿排列不同,牙齿也是人体中最坚硬的部分,可保存时间比骨头长,而且能保留原本牙齿上的各种痕迹。
牙模以及齿印,和指纹一样具有唯一性。
而林听这个人,除了一身血不能换,其他的凡是关于这种有唯一性的识别身份的特征,都被抹消掉了。
谨慎到这种程度,林听根本不可能被那么轻易捉到,甚至留下影像也是故意的,可能是出于挑衅。
他回到瓯岛,就更不可能抓到他了。那里是特区,又是许僭越的地盘。
宋明山看着庄清河明显不正常的状态,心里有种说不上的闷,他转头看着监控录像,说:“还有面部识别。”
庄清河面无表情:“他可以把脸毁掉。”
“......”宋明山看向庄清河,看出他不是在说笑。
庄清河的情绪绷到了一定状态,他先是捂住脸深吸几口气。然后让宋明山倒回录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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