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母亲的心里,他也是这么一个死缠着她不放的失败者吗?分明她已是极端厌恶他了,若他开口求娶,只会自取其辱。
想到此处,那种说不出的疲倦又涌了上来。
他就像一个深陷在泥沼中的溺水者,沉又沉不下去,爬又爬不上来,周围所有人还都在告诉他,你就是这样可怜,这样卑微,就是这样一个笑话。
三姨太还在絮絮叨叨:
“……我已经让步了,她的身份配不上你,当个姨太太娶进来,随便你宠她,这总可以了罢……”
俞怀季忽然打断她:
“我说了,我不想娶她。”
三姨太一怔,见他脸上分毫表情也没有,她下意识道:
“那你想娶谁……”
……除了她,他谁也不想娶。
但俞怀季知道这个答案无法满足母亲,若不能让母亲打消疑虑,恐怕她还会再去找元绣的麻烦。
她想要平静的生活,想为叶耀轩守着,他成全她。
他笑了笑,便如一块冰棱从眼中融化掉,只有他知道,那笑意亦是虚假的:
“明天我就去向任小姐道歉,可以不可以?”
三姨太不妨他竟这样说,倒吃了一惊。
“任小姐人很好,只是我们有些误会。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我,但婚姻大事,总要多相处些时日才能做决定。”
如此一番劝说,果然让三姨太不再盯着元绣。其后几天,上流圈子里便听说原本闹翻的俞任二人竟然和好了,不免啧啧称奇。
但俞怀季是这样的品貌家世,他若肯屈尊俯就,怕是没几个小姐能不服软的。因此任小姐就像之前两人的龃龉不存在似的,天天挽着他与他同进同出,那骄傲的模样,便如一只得胜公鸡,倒惹了不少人暗中笑话。
凌弈深与他也是有些交情的朋友,听说此事后只觉得奇怪。
以俞怀季的脾气,断然不会屈从于家庭压力,他又何必跟自己一样,偏要去亲近一个不爱的女人呢?
他心中暗藏的那份感情不容于世,所以只能极力克制,极力躲避。偏偏那次,他竟与外甥女有了肌肤之亲。
他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欺骗幼筠,却欺骗不了自己。从那天开始,他便觉得自己无法再面对她信赖纯稚的眼神,因此越来越多的早出晚归,找借口不回家,就是在家,也尽量少与幼筠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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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还是俞狗惨,不仅护妻不留名还要为妻舍身【不是doge
勾引舅舅(H)
幼筠见状,如何不暗自发急?
她处心积虑终于让舅舅碰了自己的身子,正是要一鼓作气再接再厉的时候。但她连舅舅的面都见不到,就是有千般手段,此时也施展不出来。
而且她还听说舅舅和那位方小姐来往得更加频繁,方小姐如今已经去了金陵大学任教,两人既是朋友又是同事,朝夕相处,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反观自己呢?因此幼筠索性把心一横,也顾不上凌弈深可能会起疑,这天晚上,她好容易等到了汽车的喇叭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把房门打开一条恰好可以看见沙发的小缝,又将睡衣带子松松扯落向一边。
此时夜已深沉,除了门房和几个上夜的听差,大宅之中,只见一片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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