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看看四周,悄声道:“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当着人的面提孩子,戳人伤疤。刘大的妈当初丢了孙子直接就疯了,刘大家的也是整日浑浑噩噩。”
新搬来的男人拧眉道:“现在这世道孩子丢了哪是容易找到的,该再生个养在膝下才是。这一家子生生被磋磨成了这样,也是可怜见的,若再有个孩子还能宽慰一二。”
众人将头凑在一起,避开周围女人们的目光。那男人一看果然还有内情,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刘大和巷尾的那个小寡妇勾搭上,都有了五个多月了!”说着还伸手比了个巴掌,轻佻道:“我表弟在仁济堂当学徒,那喜脉就是他师父给诊出来的。”
几个男人露出饶有深意的笑容,有人调笑道:“怪不得那小寡妇最近门闭的死紧,都...哈哈哈都不肯放人进去。”
那新搬来的心里有些别扭,问道:“那既然有了,怎么不跟他妈说呢,老太太一听也能放心啊。”
“嗨,你知道什么。他那媳妇虽然跟个面团子似的,但娘家亲戚也不少。说到底还是人老太太的错,若再休了人家姑娘,人家岂有不打上门的道理?刘大家的人也勤快,刘大就想着两头沾光。不过我瞧着刘大家的也要不行了,估摸人一死就要迎后头人了。”
另一个男人笑道:“你说会不会娶那小寡妇?”
“那就是个破鞋,”男人不屑的看了眼巷尾,低声道:“刘大家里地不少,前头又没留下孩子,再娶个黄花大闺女照样生孩子。”
男人们聚在一起说闲话,那新搬来的脚步匆匆的离开。回家后见妻子还在那儿数租房子的钱,忙道:“快别数了,咱们租完这个月就搬走,不在这儿住。”
“嗯?说什么胡话呢,这房主也是个不错的,咱们离了这儿还要另找地方呢。”妻子不明就里,但也知道丈夫是个有主意的,便将钱收起来。
丈夫啐了一口,对妻子道:“一帮大老爷们儿不寻思着干活儿挣钱,街头巷尾的嚼舌根,盼着看人家家里的热闹。咱们不在这儿住,也学学孟母三迁。”
虽未明言,妻子却已经知道了。这世上不通诗书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不读书就活不成,但人心要是坏了那才是真坏了。
她这般想这便也去跟着丈夫收拾行礼,夫妻俩说说笑笑将东西收拾好便一同出门,想着再去寻个好住处。
刚出了门,男人们的目光就不动声色的在小娘子身上转了一圈。丈夫想要理论却被拉住,妻子摇摇头轻声道:“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去计较这些个?”
说罢看死人一样盯着那群人,竟让几个大男人也心下一寒,心说好个厉害的小娘子。夫妻俩在外寻摸住房,溜溜达达就到隔了两条街的地方,屠户正一脚才在凳子上,口喷唾沫的讲着昨儿的事。
两人停下脚步听了会儿,见这些人虽说身上有些江湖气,但目光清正。又见一旁凑热闹的女人们也都神采奕奕,心里有了些想法。
而那边刘家三人一路果然追到京兆尹衙门,刘大看着老母、妻子殷切期盼的目光,只能上前跟值守的衙役说话,开口便躬身道:“官爷们纳福,小的想跟几位大爷打听些消息,刚才被押进去的是什么人啊?”
衙役本要不耐烦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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