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变化,下意识看向柳岸明:“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傻子。”柳岸明气得发笑:“你那个脑子除了工作,能不能腾出点空当干点别的?”
莫名其妙被骂一顿,顾言真满头雾水:“你吃错药了?”说完,又语重心长的劝道:“作为一个医生,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服务态度,别老是阴阳怪气,没事多看点提高情商的书。”
柳岸明气得脑袋冒烟:“我俩中间到底是谁该多提提情商?”
顾言真习惯了他的刻薄,带着谢寒要走,临别钱说:“这次谢谢你,等过两天我不忙了,请你去喝酒。”
回到车上,谢寒始终保持沉默,不言不语。顾言真以为他是被柳岸明的毒舌吓到,刻意放轻语气安慰道:“他人其实挺好的,就是说话冲了一点,没有坏心。”
在顾言真看来,出身那种世家,柳岸明有点傲气和坏脾气很正常,再说朋友间重要的是志趣相投三观一致,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谢寒当然不是被吓到,他只是在想……顾言真的人缘好像真的很不错。刚才柳岸明威胁他的时候,没有一句话作假,假如他真的做出什么伤害顾言真的事,他毫不怀疑柳岸明会出手报复。
即便李予之和顾言真那么不对付,可是私底下,他也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他。
好像只要是顾言真认识的人,大家都下意识的爱护他,尽管他本人可能毫无所觉。
第十七章
得知谢寒过年不回家反而要在外租房子,顾言真很惊讶。
“怎么不回去和家里人一起过年?”他问。
谢寒抿唇,转头看着车窗位,半躺在座椅上淡淡回道:“我和他们关系不好。”
他以为顾言真肯定知道自己身份的,自然将他的疑问解读成明知故问。
本来“私生子”这个名声放到哪个时代都是不光彩的。谢寒从记事起就从父亲偶尔暼来的厌恶眼神,以及家里佣人的窃窃私语中知道自己的存在有多不堪。
他的亲生母亲据说是个没读过书,只有初中文凭的农村厂妹,自以为攀了高枝怀上富豪的孩子,妄图鸠占鹊巢上位,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年纪轻轻就死了,也是活该。
谢寒没见过她,对她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对生母没有感情,心里充满怨恨。
以前他没得选,可是现在老头死了,他自觉没有理由再待在那个家里充少爷,与其到时被叶夫人毫不留情的赶出门,还不如识相点自己搬出来,至少落个体面。
顾言真听说他和家人关系不好,想起那天在洗手间,谢寒也是这样黯然神伤的说起他的哥哥,瞬间脑补出了许多家庭伦理矛盾。
出于某种类似于同病相怜的情感,他对谢寒愈发怜爱。
“如果不想回去的话,你就住我那里吧。”顾言真说,“就是上次你住的那个房子,晚上下班我带你去拿钥匙,愿意住多久都可以。”
谢寒想起那间大到说话都能听见回音的冷冰冰空荡荡的屋子,摇头拒绝:“我不去。”
顾言真转念一猜:“是害怕吗?”
“……才没有!”谢寒炸毛一样立刻反驳,欲盖弥彰:“我只是觉得太空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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