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是这地点没错了,陈馥有却完全没有抓到人。
他简直不敢相信,转瞬恼怒起来,一把将剑掷在了地上。
“难道顾衍盛他们也得了人传信?!”
......
他恼怒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传到一片树林之间,已经只剩下隐约可辨的语气。
杨木洪避在一颗树后惊魂甫定。
他看着一旁喘息不断地女子,讶然,“夫人真是救了我等一命!”
就在方才,他们看到有人突然冲黑夜里闯了出来,下意识就要藏身,却没想到马上是一女子。
顾衍盛一下就认出了是谁。
他急促起身,待项宜上前,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项宜道。
“大哥!陈馥有的人要到了,快离开这里!”
话音一落,似乎远处就有了马蹄声。
众人皆是惊诧,来不及叙话便像一旁的树丛高地撤了过去。
他们堪堪隐身到了树林中,那陈馥有便一马当先地到了,让人围住此处,大行搜捕。
杨木洪一晚的不安终是应验了,但却因为项宜的出现力挽狂澜。
他禁不住要给项宜行礼道谢。
项宜一个小辈,再受不得他的礼,连忙避闪开来。
“同知不必如此客气,这本是项宜该做的。”
她连连摆手,一面调整呼吸,一面安抚卧在地上的姜掌柜的老马。
秋鹰更懂照顾马匹,从一旁的小河沟里弄了些水,又拾了些草料过来。
倒是顾衍盛蹲身到了项宜身边,皱着眉不可思议地细细去看呼呼喘气的女子。
“宜珍从前不是不会跑马吗?”
项宜确实不会,今次也才刚学会而已,好在老马稳当,一路顺利。
顾衍盛一时看住了她,半晌没有移开目光。
只是项宜并无意多言于此,反而看着树林下的接应码头,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问了顾衍盛一句。
“大哥和同知虽然暂安,但是这陈馥有的人占据了码头,待东宫来船,大哥又如何上船?”
她这话正是问到了要处。
顾衍盛倒也不避讳,远远看着陈馥有的人手中发亮的火把,将码头齐齐围住,淡笑一声。
“只怕是不易,要想些办法。”
但这个时候,再换接头地点已经是来不及了。
陈馥有的人在这般关头自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可见他也想到了,就算今次没能抓到顾衍盛和杨木洪,但让他们上不了东宫的船,被困在此地,就还有机会抓获。
但顾衍盛却不能再等下去了。
夜越发深沉,隐秘的树林里,几人商量了几个方案都不甚可行。
而就在这时候,宽阔的河岸上,有艘大船渐渐行至。
那大船高阔轩昂,灯火通明,火光映着船边的黄色帷幔,正就是东宫前来接应的船。
此番,是太子殿下安排东宫辅臣徐远明,借由太子侧妃省亲的名义而至,是再正经不过的东宫船只,没有人再敢上前嚣张。
可是东宫的船来了,顾衍盛一行人却被困在了码头之外,根本无法登船。
码头上,陈馥有也看到了来船。
船才刚来,说明顾衍盛等人确实还在清崡,未能脱身,那么他把此地围住,顾衍盛总有人襄助又能如何?
他心下定了几分,待见着东宫的船靠近,还让手下的人不要缺了礼数。
手下齐齐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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