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从来没听过这么介绍自己名字的,只问:“你刚刚说找我有事?”
许荡察觉到周围打量的视线,“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阮梨为难,她不想和?许荡换个地方说话,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种看?中新奇玩具的感觉。
“阮小姐。”
听见有人喊她,阮梨转身,却是陈叔。
陈叔依然穿天青色的缎面唐装,面上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他鲜少?露面,连许荡都不清楚他的来头。
陈叔走到阮梨身边,恭敬道:“先生请您过去说话。”
“好。”阮梨点头,又看?向?许荡,“抱歉,我有点事,先失陪一下。”
许荡:“诶……?”
阮梨跟着陈叔转过走廊一角,才开?口问:“是霍砚舟让您来的?”
“先生担心太太,一时脱不开?身。”
阮梨觉得陈叔在说谎,霍砚舟刚才分明全程都没搭理她,这会儿哪来的担心。
转角的另一侧有人在压着声音聊天——
“阮家不是要和?霍家联姻了吗?怎么看?今天这个情?况,和?张家又……”
“你不知道吗,霍廷年的老婆亲自去阮家退了婚,霍明朗现在在非洲,订婚宴都叫停了。”
“去非洲干嘛?”
“听说是恒远在那儿买了两个矿。”
“恒远什么时候又开?始做矿业生意?了?”
“不清楚,但?霍砚舟看?准的生意?,倒是可以跟着提前布局。”
……
阮梨无意?听墙角,踩着柔软的地毯快步走开?。行至一半,想起上一次孙媛说的事——霍明朗被霍砚舟派去监工了,总觉得哪里?奇怪。
因为工作的关系,阮梨的朋友圈也有从事有色和?采掘工作的,偶尔会看?到一些行业动态。
“不是说那边这段时间局势不太好?”
身边的陈叔一默。
阮梨敏感察觉到陈叔对霍砚舟的忠诚,也自觉逾矩,不打算再问。
一路跟着陈叔行至一处僻静的休息区,临湖的六角小亭,四面挽烟色轻纱。
陈叔守礼地停在通往水榭亭的小路口,“太太不用害怕,我会守在这边。”
“谢谢,辛苦您了。”
阮梨走进小亭,石桌上温着一壶热茶,还有几样?小点心,四格食盒和?她今早在家里?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心下感慨霍砚舟还挺会享受生活。
再往湖面看?去,才发现青碧湖水中还养着一汪锦鲤,极正的橙红。动物比人敏感,大约听到了动静,摆着尾巴齐齐往亭边涌来。
围栏处备了鱼食,阮梨捏了一小点投进湖水,鱼儿探头,摆尾间激起浅浅水声,给?这方宁静添了趣意?,这可比在酒会上轻松惬意?多了。
阮梨弯着眼,倚着围栏继续投鱼食,看?一群色彩鲜丽的鱼儿欢快争抢,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下来。
不用时时刻刻端着笑,不用去刻意?讨好什么人,不会被莫名其妙地介绍交往对象,也不会那样?明显地被忽略。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陈叔,这里?有——”
转头,来人竟是霍砚舟,路口处也没了陈叔的身影。
阮梨微怔,唇角的笑意?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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