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恙!”
“裴兄?”沈墟看清他面目,又旋身望向两位女子,“西门姑娘,花姐姐!”
花意浓:“公子当心!”
绸缎疾挥,又打落两把钢镖。
西门凝烟娇声怒斥:“我道今日上郿坞岭一聚的都是名门正派人士,怎的还用这种下作手段?何人不服,上来较量就是,躲在暗处发发暗器又算得什么大丈夫?”
“停停停,都住手!何人乱发暗器?”西门昼听到熟悉的嗓音,忙拨开骚乱的人群,纵身朝碧衫女子扑去,喜动颜色,“烟儿,烟儿!是你么!”
“阿爹,是我。”西门凝烟见到西门昼,眼中登时蓄满泪水,握住西门昼伸来的发颤的手,垂首跪拜,“女儿私定终身,不能随侍父亲左右,实在不孝。”
裴毓也并肩跪下磕头:“师父,徒儿……徒儿来晚了,对不住您老人家。”
原来那日西门凝烟自井底逃脱后,遍寻不见沈墟踪影,又不愿再回扶摇门,便一直在琅琊城内逗留,辗转数日,寻到裴毓,二人死里逃生俱是欢喜,再不想理江湖恩怨,就寻了一处偏僻村庄安稳度日,前不久家中忽有飞鸽传书,书说沈墟身陷郿坞岭将有大难,他夫妻二人自非忘恩负义之辈,立即快马加鞭赶来相助,此时方到。
西门昼思念爱女愁苦多时,骤见女儿与徒弟喜结连理,恩爱有加,心下自然快慰,此时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只得长叹一声,将二人扶起,一手牵一个,走到赫连春行面前,作揖道:“赫连老兄,你看这,咱们两家的亲事……”
“唉,西门老弟未免太过迂腐刻板。”赫连春行摆摆手,“我儿已殁,死前也未与令爱行三叩九拜之礼,这婚事便算不得数,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被老一套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缚?令爱既已觅得佳偶,老夫谨祝二位喜结良缘,白头偕老就是。”
西门昼口中涩苦,原拟靠结亲挽救门庭的计划化为泡影,讷讷道:“赫连兄高义,吾辈不及。”
“西门老弟也不必可惜,我两家此番虽未能亲上加亲永结秦晋之好,但老夫仰慕扶摇门清范已久,往后还盼与老弟勤加走动,”赫连春行好言宽慰,忽地话锋一转:“只不过……”
西门昼刚心中一喜,又听转折:“只不过?”
“只不过,令爱为何与凌霄宗妖女结交一处?”赫连春行遥望沈墟身边的花意浓,朗声道,“吾观那妖女方才露的一手,分明是凌霄宗的绸缎功夫,凌霄宗沅芷当日杀我爱子,此仇不共戴天,我赫连春行只要在这世上活得一日,誓不与凌霄宗妖女共存!”
话音一落,他双手当空一击,旋即拍掌纵来。
“好啊!”花意浓抿唇一笑,明眸流转,也拔下背上双剑,分花拂柳迎上,“琅琊赫连氏的男子虚情假意,狼心狗肺,姑奶奶今日就当着众武林群豪的面儿,为我宗主姐姐的一片痴心讨回个公道!”
二人之间的仇怨已到了分外眼红的地步,一旦见面,稍有言语相冲,便即呼喝相斗。
沈墟就是想拦,也插不上手。
那厢,赫连氏的手下与凌霄宗弟子争相鼓噪。
过不多时,赫连春行的锦绣神掌越催越急,掌风到处,呼呼作响,花意浓久攻不下,心下不免焦躁,劈砍愈急,剑招微乱,渐渐落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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