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突然浮现出萤火虫一样的光点,映照到十星慕湖蓝色的眼眸之中。
艾尔海森略显错愕地仰头,向遥远的天空望去。
旷远的天青色中,几颗新生的星星熠熠生辉。
相当奇异的景象,仿佛星海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倒转法则。
即使少年人此时的记忆会被抽走,但这转瞬即逝的惊艳永不磨灭。
“你——”艾尔海森讶然,望向十星慕,他谨慎地问,“你是什么生命?”
十星慕笑了一下,她站起来,深渊的裂缝在她的脚底展开。
流星坠向那个缝隙,闪烁的光芒模糊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点,跨越漫长的时间,汇聚到此处。
但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吗?”
我目睹过一个复仇的国度如何覆灭。
见证赐予万物新生的神明奔赴既定的灭亡。
我的友人肩负起一个不可能的重任,耗费几百年筹谋自己的牺牲。
复仇的烈火崩溃于瞬息的夜色。
也遇见过一个……不可遗忘的重要之人。
然而所有的这些共处的片段、刹那的记忆和触动的瞬间。
都将湮没于深渊的洪流。
如同冰融化于水中。
*
回响的余光环绕在身边,裹挟着她追溯到风暴的源头。
然而记忆的碎片却拼凑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她微微瞪大眼睛。
然而在她辨认出来之前,它们便消散在古堡挽歌的余音里。
一场风暴的止息,仅在呼吸之间。
阒静的海渊悄无声息上涨,形成一道与尘世的隔阂。
一个没有名字,失去许多过往的人,或是精灵,会有一个未来吗?
她仰倒在涩苦的浪潮里,望向水纹之上的钟塔。
“咚——”
它敲响,象征一天的开启。
这时,一张字条漂浮出来,在涟漪中像放飞的风筝。
她接住它。接住这个唯一降落的锚点。
然后她把自己缩成一个自闭的果壳,迷惘地生长在一片盛开着蒲公英的山坡上。
“哎呀,这次的出场造型居然是个苹果吗?”说话也仿佛在吟诗的少年音响起,他弹奏着斐林,蹦出一段跳脱的音符,不满道,“也太狡猾了吧!就不怕我一口把你咬掉吗!”
*
上次见到他时,他还自称巴巴托斯。
这次又换了个名字。
“请称呼我全提瓦特最伟大的吟游诗人——温迪!”
“这么长的称号不嫌麻烦吗?”
“总比你又什么都记不得强吧。我是不是还得跟你庆祝一下,风暴止息后你居然还能记得我……咦?”温迪好奇地凑上前,翠色的帽沿,那朵纯白色的塞西莉亚抖了一下花瓣,“这么说起来的话——你是创造了别的记忆和情感吗?”
她的记忆现在一塌糊涂,闻言茫然道:“啊?”
温迪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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