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如初,相处甚是愉快,关系应当不错才是。
“真的是你?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主动联系本公主。”九公主的声音透出显而易见的惊讶,这让沈丹熹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就被对面的声音打散,只听对方问道,“你是有什么事找我?”
“确有一事,想请公主帮忙。”沈丹熹道明来意,想请她代为向月老传讯。
云渺听完她所言,从鼻子里哼哼几声,颇为不满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联系我,隔了这么久,你联系本公主说的第一件事,竟是指使本公主去为你办事!”
“九公主的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以后定会偿还。”沈丹熹回道。
传音咫书中静默了片刻,云渺才哼声道:“看在你难得求我一回,本公主就帮你这一次。”
之后传音断开,沈丹熹饮完一盏茶的工夫,咫书再次亮起,她伸手拂过铭文,连通讯息。
云渺道:“喏,本公主现在就在月老殿里,把月老给你抓来了,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除却九公主云渺外,传音咫书内多了另一个声音,不住地讨饶道:“哎哎,九公主,别拽老夫的胡子。”
月老被九公主揪着胡子,想跑是跑不掉了,只得叹息一声,对着传音咫书问候道:“神女殿下。”
沈丹熹开门见山道:“我有一事,想月老为我解惑。”
月老早已猜到昆仑神女的来意,他是姻缘之神,每日里围着契心石打转,契心石内一现异象,他便察觉了。
当初,昆仑神女和殷无觅成契之后,他就发现二人成契的名字背后有一团模糊阴影,当时还以为是眼花看错。
岂料后来几次看见契心石内异象都与他们二人的契约有关,沈丹熹名字背后那一缕阴影也越发明显了些,纠缠在笔画背后,令这三个字的字迹都变得模糊朦脓,像是沾了水一般洇染开了些。
月老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曾对着契心石苦修多日,想要探明这究竟是何原因,都最终无果。他甚至诞生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这个契约,难道结契的是三人?
可他又始终分离不开神女名字上的阴影,是以也无法确定那缕阴影是否是一个人名。月老掌姻缘近万年,看得出来,这一对契已生变故,并不长久。
这不,果然就来了么。
是以,初初听闻昆仑神女想要询问解契一事时,月老并不惊讶,反倒是蹲在旁边的九公主反应极大,诧异道:“你要解契?你不是才成婚不到一月么,就想要解契?”
九公主原还觉得昆仑神女无趣了许多,有些时候,见她随昆仑君上天赴宴,主动去找她玩耍,她反倒总有些理由推辞。
九公主身为最受天帝宠爱的小女儿,自也有几分傲骨在身上,被推拒两三次后,便也不愿再自降身份,拿自己热脸去贴冷屁股。
后来沈丹熹连昆仑也不常出了,九公主也提不起劲儿下界找她,久而久之,两人关系便淡了,就连沈丹熹大婚云渺都未曾下界道贺,两人已许久没见过面。
这些时日,九公主倒是隐约听见一些昆仑的传闻,还有些不敢相信。她抓着传音咫书一个劲儿追问,“你当真想要解契?”
沈丹熹应道:“嗯,当真要解契。”
月老的回复同漆饮光所说差不多,“大婚之日,你们二人同时向契心石许愿立誓,契成的那一刻,你们的情意便会被铭刻入契约中,永恒不变,这是契约存在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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