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说话:“忙?忙什么?”
下一秒,又一条语音进:“不会是忙着谈恋爱吧,秦巷先生,我有必要告诉你,走出感情最好的方式绝对不是开启一段新感情,为了陪你走出这段糟糕的感情,我花了多少时间陪你,你现在跟我说忙?好啊,下回有事别找我噜。”
秦巷笑着摇头,把手机揣回兜里,不回她。
回去路上,秦巷打开手机,一圈消息回完,果不其然看到余知善又进了五条语音,一条比一条长。
秦巷一条没点,回了个囧的表情包,后面没再回。
晚上睡觉前,秦巷把手机放在一边,倒是一条条听完了,挑了挑眉,没听出来这姑娘回来究竟有什么重要事,掀开被子入睡。
他最近忙的日夜颠倒,每天睡不够三小时,饶是这样也是经历充沛,余知善说回国,秦巷没有时间见她,这趟她回来就没碰上面,余知善悻悻飞回芬兰。
8月的某天,秦巷的期刊发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学术界对他的论文做了研究,业界对他提出的研究思路和数据进行了小范围圈内传播讨论,甚至欧美几所大学和实验室相继向秦巷发了邀请函,协邀院里合作进行交流。
这并不是秦巷发期刊的主要目的,一应学术交流秦巷全都委派给了贺彦名,贺彦名作为院里代表,这段时间倒是没少跑,外加上上个综艺播出,他如今的知名度反而比秦巷响。
院里最近考虑给秦巷评职称,股东会成员这段时间没少和秦巷沟通。
王德封天天捏着下巴,盯着秦巷一举一动,眼睁睁看着他大张旗鼓地干,搞了研究,发了期刊,进出股东会,又接到评职称通知,上蹿下跳的,论是没听出来半点风声他要跳槽。
这小子不知道葫芦里藏了什么药,藏的蛮深。
众人对秦巷的思量和关注一茬接一茬,连贺彦名也摸不准他师傅究竟打什么算盘,他也顾不上这些,这周又被遣派出了国。
倒是王德封,却发现了点异样,他是眼瞅着这小子从跟打了鸡血似的狂飙状态渐渐变得偃旗息鼓,到今天,他瞧出这人还有点萎靡不振,像霜打的茄子,开完周会,连领导层都瞧出问题来,暗示秦巷要是有事就回去休息几天。
秦巷两只浑浊不清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面色不太好,摇了摇头,拒了领导提议,领了任务回办公楼。
昨晚一晚上没睡。
不光昨晚。
是这一个礼拜。
吃饭,洗澡,上厕所,都盯着手机屏幕,要是视线能放光,那恐怕他的手机都被扎出十个八个洞,机毁人也毁。
事与愿违,手机屏幕相安无事,他发出去的邮件没有一点回应,安安静静,没有声息,和他投出去的那堆文件一样,如同投进了邮件垃圾箱。
秦巷状态不太对,前阵子埋了命地干,人憔悴的很,这几天连着请假,也还是食不下咽,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去中兴路上那家咖啡馆,点一杯咖啡,坐着发呆,放空。
他这种状态持续到余知善回国。
余知善给秦巷打电话,十次有九次他不接,这晚两人吃完饭,余知善受不了秦巷闷不做声的样,心里比他还堵得厉害,忍了又忍,问:“要不你和我聊聊她吧。”
秦巷死气沉沉:“谁?”
大小姐憋着火气,情绪压了又压:“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婊……表里不如一的小可爱,这些天我一直憋着没问,也没有听你提过她,她是什么样的人,性格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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