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崎岖的砂石,孙浩然狼狈地趴在地上,抓不紧笔,歪歪扭扭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名字上还加按了一个手印。
沾血的手在红印泥章按上,在合同按下,重叠的红,颜色深到放上百年都不会褪色的样子。
曲歌近从孙浩然手下抽出签完名字印好手印的合同,来到桌边,把孙浩然公司法人代表拿来的公章,一个个戳在合同上。
戳的孙浩然心都在滴血。
还是让这坏小子得逞了!
盖好双方的印章,曲歌近重新翻了一遍合同,确认无误,把合同放进了文件袋里,收拾东西就要走人。
“你站住,我妹呢?”
“你妹?”曲歌近穿上外套,表情无辜道,“我怎么知道你妹在哪里,大概是和那个残疾人在奶茶店里?”
孙浩然突然明白过来,曲歌近在欺诈自己,孙浩静根本就没有被找来。
看到孙浩然上当受骗的表情,曲歌近整理着衣领,说道:“我们两个男人间的事,我不至于会推女人出来解决,我虽然卑鄙下流,爱耍手段,但孙浩静只要没招惹我,我和她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会马上安排人送你去我相熟的医生那里治疗,你是我大舅哥,就冲你和孙浩静兄妹情深,我都会叮嘱对方,一定要治好你这条由你自己开枪走火伤的腿。”
曲歌近笑的极不纯良,带着那份尘埃落定的合同离开了。
孙浩然被气到在地上挥拳,手背砸出血。
他没想到曲歌近会这么快、这么急逼着要签合同,他与宁博约好明天签,现在被曲歌近抢先,他想着不是去医院治疗腿,而是如何跑路。
孙浩然想到了霍扉婷。
这很有可能是霍扉婷告诉了曲歌近,宁博要抢买那块地,才导致曲歌近急着签合同。
大意了。
孙浩然以为霍扉婷被折磨的自身都不保了,顾及不了其他,她却还能向曲歌近透露这些。
孙浩然吐出唾沫,这蠢女人,可害死他了!
回程的路上,曲歌近接到霍扉婷的电话,要求他马上来均子家里一趟,说他找人来搬自己东西就搬,为什么还让搬家工人打伤均子。
听霍扉婷的语气,曲歌近以为那死娘娘腔伤的有多重,明明在电话里说让他们吓吓死娘娘腔,不要对他动手。
曲歌近开车赶过去一看,死娘娘腔就是脚趾头被柜子砸了下,手肘擦破皮了,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这算伤吗?”曲歌近心情不错,被逗笑了,对均子说道,“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检查,看看你脑子有没有病。”
“你上次砍我这里。”曲歌近指着自己手臂伤口的位置,振振有词说道,“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就别来我面前跳了。”
霍扉婷拿着一瓶酒精,拿棉签蘸取酒精,正往均子手肘破皮的地方擦去,曲歌近从霍扉婷手里夺过棉签,一只手就折断了那棉签,拉过她的手,就要带她走。
“行李都运到我家里了,你跟我回家,我们回去收拾下。”
均子同样拉住霍扉婷,不要她被曲歌近带走,说道:“曲歌近,大白天的,你就让人闯进我的家里,二话不说就把她的东西搬走,你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你真以为你是宁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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