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头一回遇到对他如此冷淡的人。
虞荷闷声闷气道,“你不是说会吐吗?”
“嗯?”爱尔兰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身体很好,最近胃口不错,怎么会吐?”
“你说和我这样虚荣的人说话会吐,”这声音越说越低,带有些糯糯泣音,好像随时会委屈地掉眼泪,“你还说你对我过敏。”
他的声线本就有些软,正常说话还好,若是稍微压着点就会放大这种绵糯,带点哭腔不像抱怨,更像在撒娇。
谈吐间热流落在颈侧,柔软唇瓣若有若无擦过,比春日清泉还要温暖,更要浸入心窝。
“我没说过,”爱尔兰坚决不承认,“宝贝,你听错了。”
虞荷一下抬起小脑袋,被闷得有些发红的脸蛋稠丽一片,眼尾都晕开湿红,“你就是在骂我,我又不是笨蛋!”
他总不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听错。
而且爱尔兰也不是第一次凶他了,经常给他发奇奇怪怪的短信,坏得要命。
凶完爱尔兰,虞荷又有些害怕地敛眸,蝶翼般的羽睫扑闪扑闪,透着惹人怜惜的委屈意味。
爱尔兰从来没接触过像虞荷这样的人,仿若脆弱到说一句重话都会碎,比玻璃橱柜内精美的工艺品还要珍贵。
他想,虞荷刚刚应该是在凶他,但这哪是凶人?这分明只会让他更兴奋。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哄好。
爱尔兰伸手扯下自己脖子间的项链,抬手的动作让虞荷小脸煞白,以为是要打他。
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破风之声,闪着银光的链子打在脏辫头少年身上,引来一声哀嚎。
“谁允许你这么说我的宝贝?和他说话会吐?你配和他说话?”爱尔兰俊容骤降,深邃眉眼有如冰封。当他再次看向虞荷时,又低眉顺眼讨好道,“刚刚不是我说的,宝贝你真的听错了。”
“我教训过他了,居然敢这么说我的宝贝。”
虞荷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当下也怔在那里,饱满嘴唇因为反应不及微张,让他看起来更加单纯无害。
有些傻乎乎的样子莫名让爱尔兰心头一跳,继而加速跃动,忍下想要亲亲对方嘴唇的冲动,他又轻声哄,“不生气、不委屈了。都怪我被这群坏人挑拨离间,都怪我识人不清,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爱尔兰主动伸手握住虞荷的小手,触碰刹那的绵软触感让他心猿意马,魂儿都要被勾走。
他根本没用力,就在白嫩的小手上留下浅印。
这也让爱尔兰愈发心疼,拿着虞荷的手一下下抽打自己嘴巴,沉醉地嗅着属于对方的清甜气息。
可他又怕自己的嘴把虞荷的嫩手打坏了,没打几下就恋恋不舍放下。
前方舞池已开始群魔乱舞,爱尔兰皱皱眉头,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得把他的宝贝吓坏?
一边捂住虞荷眼睛,一边搂着他腰站起,爱尔兰又说,“这里坏人太多,我们去其它地方玩。”
见他们真的要走,脏辫男才慌了,“爱尔兰阁下,安德斯先生一直在联系您,他正往这边过来……”
“让他滚!”
爱尔兰头也没回,“别让他打扰我和我的宝贝约会。”
虞荷脚步忍不住停了下来,伸手将爱尔兰的手扒下,仰头露出漆黑澄澈的眼睛,“你们不是朋友吗?”
虞荷终于肯主动和他说话了,爱尔兰心花怒放的同时,又有些不满,“谁跟他是朋友。”
见这张明艳小脸蛋又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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