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懒得搭理他。
小船靠在了湖中心的画舫上,谋士扶着贤王上船时小声叮嘱:“王爷只坐在那里便好,话由我来说。”
贤王嗤笑:“本王还懒得跟他说话呢。”
元寿掀开画舫的帘子,里面便传出一声轻笑:“呦,贤王殿下还亲自来了呢,沈晏没有亲自迎接,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贤王朝谋士瞪眼,你听听,你听听这阴阳怪气的?
谋士忙安抚的地朝他点头,淡定,淡定。
贤王瞥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沈晏,板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往坐塌上一靠便不说话了。
今晚本王暂时先给你沈长策个脸面。
那谋士朝沈晏拱手,笑容可掬:“早就听闻沈公子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过誉,过誉。”沈晏也拱手,“我虽没听闻过先生的风采,但今日一见,果然……嗯。”
谋士挤出一丝笑:“……公子过誉。”
贤王哼笑一声,看,被埋汰了吧,活该。
沈晏在贤王对面坐下,倒是还知道礼数,亲手给贤王倒了杯茶:“不知贤王殿下今日约我相见,可是有事?”
贤王看他,端起茶喝了一口,不说话。
谋士便道:“听闻公子回京,我们王爷便一直想要与公子畅聊一番,毕竟当日你们也是一起于永延殿念过书的,交情匪浅。”
沈晏笑着点头:“你许是不知,那日在宫门口我已经与你们家王爷见过了,我们二人真是……话不投机呀。”
“啊?”谋士让沈晏给整不会了,他当然知道他们二人已经见过了,且沈晏还和瑞王一起将自家王爷给气走了,王爷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只是他没想到沈晏能这么不给面子,当面就直说呀……
谋士干笑两声。
贤王忍不住了,拍桌子:“沈长策……”
“沈公子……”谋士忙倾身挡在贤王面前,干笑着看着沈晏,“我们王爷有要事要同你说。”
沈晏偏头越过谋士看贤王:“王爷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贤王咬牙,谋士立刻道:“沈公子难道不疑心当年之事吗?”
“疑心又如何?”沈晏靠回坐塌上,收起脸上的笑,“当日证据确凿,除非是身边人搞鬼,可我与瑞王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沈晏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忠心之人,实在是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无论沈晏是不是故意点他,贤王心中有鬼,听到这话轻咳一声别开了眼睛。
“身边人倒是也有可能。”谋士观察着沈晏的神色,“但身边人也要有这个本事呀,传传话倒是还行,真要想搞这么大的阴谋,可不简单。”
沈晏挑了一下眉,端起茶杯吹了吹慢慢喝着茶,并不接话。
那谋士看了一眼贤王,贤王不看他,你不是能嘛,你继续说。
那谋士无声叹气,这沈晏不按他预想好的套路来,他能咋办?
谋士摸摸鼻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沈公子,我们家王爷当年为了您和瑞王爷的事情可没少操心。”
话音一落,贤王和沈晏同时看向那谋士,这话你是怎么敢说出口的?
那谋士顶着两道压迫性视线,自己说自己的:“沈公子先瞧瞧这是什么吧。”说着将那盒子推到了沈晏面前。
沈晏伸手去拿,却有人快他一步,杨固伸手拿过盒子检查一番,又打开后确认无误才递给了沈晏。
沈晏接过来,眉头微皱:“这是何物?”
“这是香灰。”那谋士道。
“香灰?”
“是。”谋士点头,“那夜瑞王爷坠楼,公子被带走,宫内乱做一团,而这香灰便是在花园内的草丛中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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