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悲伤还是喜悦?”
温芙走到窗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圣母微微侧头,看?起?来神?情不悲不喜。多数以圣经故事为主题的人物雕像中?,无论是圣母还是天使都很少有极为明显的悲喜神?态,即使是《圣殇》这样主题,在许多画家或是雕塑家的手中?,圣母的悲恸也多半十分内敛,显现出一种哀而不伤的神?态。
温芙无法确切地说出那座雕像上圣母的悲喜,里昂回过头来对她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在下一次上课前?交两幅画稿给我。我要一幅喜悦的圣母像和一幅哀伤的圣母像,他们要来自于同一座大理?石雕像,且不能改变雕像本身的样子。”
同一座雕像,悲喜一体,且不能改变雕像本身的样子,这听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很难不让人觉得只?是一种叫人知难而退的手段。
可里昂却冷酷地说:“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天过后?,温芙开始出现在花园的各个角落。
这座华美的宫殿里摆放了上百座雕像,而仅仅是圣母像就有几十座之多。有些?是墙壁上的浮雕,有些?是屋顶上装饰,还有些?被摆放在庭院里……
公爵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有一天晚餐的时候,他问雕塑家罗万希尼这是否是里昂的存心刁难。罗万希尼今晚喝了不少酒,他坐在餐桌旁,不大清醒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似笑非笑地说:“他的确是个恶劣的家伙,起?码我认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前?辈不该这样为难一个孩子。不过嘛——”他眨了眨眼,微笑着对温芙说道,“那并不是不能完成的事情。”
既然并不是不能完成的事情,那么就一定有它的方法。
温芙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庭院里的圣母像坐了一个下午。她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花园里的花匠从一开始的惊疑不定,渐渐开始习以为常。公爵的客人们多数都是怪人,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太阳落山的时候,亚恒经过花园,他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白天他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了,只?是没?想?到晚上再来的时候,她竟然还坐在这儿。
温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转过头才发现站在身旁的男人。
“你在干什么?”亚恒问道。
“在等石像微笑。”温芙喃喃地回答道。
石像当然不可能微笑。好在亚恒并没?有觉得她疯了,他在长椅上跟着坐了下来,与她一块盯着那座圣母像看?了一会儿。
“你在看?什么?”温芙反问道。
亚恒语调随和地说:“我在想?如果?多一个人一块看?的话,石像微笑的几率会不会更大一点??”
温芙怔忪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他们两个一块坐在庭院里看?了许久的雕像,等太阳完全落山,月亮渐渐出现在夜空中?,温芙才拍了拍裙子站起?来,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亚恒跟着她一块起?身,两人经过庭院中?心的草坪时,亚恒突然说:“我第一次来花园时,这儿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草坪上种了许多树,园艺师在这儿修建了一座灌木迷宫,很容易让人在这里迷路。”
“现在它们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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