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玉琢的脸现在很干净,梁颂年看得想亲。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干了,仰起下巴碰了碰谈玉琢的下巴。
“不是。”谈玉琢含糊地说,“毛巾太干了,擦身上不舒服。”
谈玉琢身上有一股淡而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被握住的小臂上传来温热的体温,梁颂年看着他因为过度使用而红得过头的嘴唇,有点口干舌燥。
谈玉琢察觉到了他眼神的变化,眉毛一皱,抬起小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你是不是有病,想弄死我直说。”
“没有那种变态的兴趣。”梁颂年站起身,扯过浴巾把谈玉琢从头到尾包好,抱出浴室,“饿了吗?”
谈玉琢被包到脖子下面,只露出一颗被淋湿的脑袋,他闷闷地说:“想睡觉。”
“吃点再睡。”梁颂年把他放回床上。
床上也是一片狼藉,谈玉琢一点都不想沾到床单,只挨着边坐了半个屁股,用毛巾擦自己的发尾。
梁颂年先给他吹干头发,又把床单换了,谈玉琢掀开被子,爬回被窝里,眼睛红红地闭上,缩在被窝里很没安全感地团成一团。
梁颂年给他设了一小时的闹钟,“闹钟响了就起来吃饭。”
谈玉琢瞥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疲惫地点了点头,动作的幅度很小。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梁颂年蹲在床边,平视着他。
昏黄温暖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谈玉琢看着他的俊朗的眉眼,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场很迷幻的梦里。
梁颂年摸摸他的后脑勺,很喜欢的样子,靠过来贴了贴他的嘴唇,“还记得吗?我说的话。”
谈玉琢记不清,他根本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
梁颂年知道他没有记得,温和地笑了笑,“没事,等你醒来,我再说一遍。”
谈玉琢不知道什么话还要等他醒了再说,但他确实有很重要的话要在睡前就和梁颂年说了,“颂年,我是骗你的。”
“我没有和池岩在一起,他只是我朋友,你不要为难他。”
许久,梁颂年说了声“好”,拉高被子,盖住谈玉琢的肩膀,“睡一会吧。”
等谈玉琢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匀和的时候,梁颂年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他匆匆洗了个澡,从衣柜里随便拿了条裤子,穿在身上,光着上半身从药盒里倒出两片白色的药,和着水吞下。
放下杯子,打开手机软件,上面显示外卖已经送到指定地点,梁颂年走到门口打开门,把外卖拿进屋。
他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摆出来。
拿出猫粮袋子的时候,小橘猫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喵呜喵呜”地骂骂咧咧飞奔而来,停在猫粮袋子前仰着脑袋闻。
小猫闻了一会,叫得特别大声,好像在愤怒地控诉。
梁颂年摸摸它的耳朵,撕开包装,把猫粮倒进碗里,端起放到客厅地上。
小猫跟在他脚后,一头扎进猫粮里,一边吃还一边嘟嘟囔囔地“喵喵”,非常不好伺候。
梁颂年又给它开了一袋羊奶,点了点它的鼻子,“不要叫,谈谈还在睡觉。”
解决完小猫的吃饭问题,梁颂年回到厨房,把买的蔬菜洗干净,放在案板上。
一个小时后,谈玉琢被手机闹钟吵醒,挣扎着爬起床,靠在床头呆坐了几分钟。
酸痛迟钝地回到他的身体里,他只觉得恍惚,缓慢地挪动自己的身子下床。
他随便套了件短袖就走出房间,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碗筷。
“想吃面还是喝粥?”梁颂年问。
谈玉琢说想喝粥,梁颂年就给他盛了一碗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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