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界无往不利只有宰人的份的顾总骤然被宰,气得眼睛都泛红了,不依不饶地讨要说法:“为什么?”
乐清时抿唇,可怜地垂下眼睫:“我只是跟你吵个架,你就又凶巴巴的对我,刚才也不肯吃我做的东西,要我三催四请低声下气的你才喝……还把我的床褥搞得那么乱,我的被子,一看就是被你打了一顿的。”
“你这么凶,我怎么敢再惹你?要是我以后又怎么让你不高兴了,你是不是真的要揍我?”少年说着说着,鼻腔就一酸。
顾行野一怔,无奈地把人转过来,尴尬地对视了一会,才摸着人软乎乎的脸颊低声解释:“我……我那不是在凶你……”
“我不知道是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抛下我睡着了。我没吃晚饭,所以以为是陶伯让人送上来的……我之前就说过不要吃东西了,所以一下子有点冲,不是对着你发脾气。”男人干巴巴地解释着自己幼稚的行为,耳根都红了。
乐清时听完,好悬是不委屈了,但眉毛一蹙,依旧认真道:“对陶伯也不可以那么凶,老公你要尊老爱幼,不能做暴君。”
顾行野耳朵更烫了,薄唇一抿,沉声:“知道了,那我明天去跟陶伯道歉,行吗?”
乐清时终于眼睛一弯,嘴角翘翘:“嗯!”
打一巴掌要给颗甜枣,少年凑上去在男人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一口,软声:“那我们和好了!不愉快的事情就翻篇吧。”
顾行野立刻道:“好。”
“那我们睡觉吧。”乐清时说着就从男人的腿上下来,想走,还一边摆摆手说晚安老公。
顾行野:“?”
男人先是虚握了一下抓空了的手,愣道:“你要分房睡?我们都和好了。”
乐清时心虚地挠挠脸蛋,暗道被发现了。唉,其实他今天把老公赶走,突然觉得一个人睡大床好舒服哦,可以肆意卷成各种各样的饼饼,还没有人压着他。
被识破就没办法了,乐清时有些遗憾:“是哦,那好吧。”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打量他:“你今晚在房间里干什么呢到底?”
他不说还好,一说乐清时又委屈了,蹙眉:“画画啊,还能做什么?难道跟不三不四的朋友玩吗?”
顾行野被自己说过的话一噎,脸色不大好看。
但又念及刚刚跟少年和好,不想再吵架的份上,他硬生生忍了下这口气,再出口时语调不免染上几l分阴阳怪气:“哦,我还以为你画了我就满足了呢。”
乐清时闻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不给我钱,我要还人家钱啊,我又没什么别的拿得出手的……”
少年声音越说越低,悲伤了。
他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天之骄子,现在竟然沦落到要卖画还钱,他才是杀猪盘里的小猪呢。
顾行野一怔,犹疑开口:“你……没看到我给你转账吗?”
乐清时眸子睁大,傻乎乎地看他:“啊?”
顾行野:“……”
“你……”顾行野语塞,无奈了。
少年这么笨,他真的很担心还要不要让他继续上劳什子课,不会真的被人随便掏出点什么新奇玩意就拐走吧?
又笨,长得还漂亮。
那坏男人不是排着队来骗他吗?
“算了,等会我给你弄吧。”顾行野无奈,起来要跟乐清时回主卧。
乐清时却甩开他去忙活吃完的餐具,语气有几l分紧张:“老公,这是甜的,如果不收会有张郎的。”
身后传来男人闷闷的笑,鼻息就像呼在少年耳后一般滚烫,少年耳朵上的热意晕到了脸颊上。乐清时只觉身后一热,一具结实的男性躯体就附了上来,将他松松垮垮地围在自己和案几l之间。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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