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诱哪里是一个好词啊,纯纯是诱人犯罪罢了,实在恶劣,应当远离。
两人默默对视,少年眼底流动着莹澈的浮光,顾行野看着看着,叹了口气,率先败下阵来。
能怎么办,凑合过吧。
小作精肯定是故意这样说的,他要是点破那就如了他的愿了,还是佯装不知为好。
既然裱好的画已经给他看过了,恰好到饭点,顾行野索性让姜秘书把预定好的餐食带上来,跟乐清时一块吃。
吃吧,吃饭总能堵上乐清时这张没分寸的嘴了吧。
乐清时不疑有他,乖乖地在旁边等着,老公给什么就吃什么。
“要不要先喝汤?”
“要的。”乐清时接过小汤碗:“谢谢老公。”
“辣酱要不要?”
“要一点。”乐清时接过蘸料碟:“谢谢老公。”
“机构给你拟定的租赁协议需不需要让公司的律师部门给你把把关?”
“要……”乐清时一怔,眼睛一点点瞪圆了,懵懵地看过去:“老、老公……?”
老公怎么知道的!
顾行野冷冷睨他,轻哼了一声,讽刺道:“等你说?要是什么都等你说恐怕你把自己卖了我都不知道。”
男人在小作精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诈出了真实反应,此刻言语多少染上了点火药味。
他老婆,去上课受欺负了,不告诉他;
去买东西没钱付账,也不告诉他;
甚至自己傻乎乎地把事情都摆平了,还是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即使乐清时真的认为他是个老男人,那也不至于是死了吧,需要这么守口如瓶吗?难道小作精口中的“老公硬硬的”是老公死了三天了的意思吗。
见男人眼神冷冽,薄唇微抿,乐清时知道他这是不高兴的意思了,心虚地咬了一下勺子,讷讷道:“老公你都知道啦……”顾行野冷哼一声,不语。
少年看看他,而后殷勤地夹了个虾球放进男人的碗里,软声道:“我不是要瞒着你呀,只是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乐清时温声解释:“一开始我本来想提一下的,但我们不是在吵架吗,我就不好意思提了。后面事情也解决了,就感觉没必要说了。”
“我已经跟对方家长沟通过了,让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顾行野道。
乐清时认真点头:“要的要的,他人品不好。”
“他父亲已经收拾了他一顿了,我让他当着你的面再教育一下,然后再去课堂上给你道歉,这个处理结果你满意吗?”
乐清时沉吟一声,道:“道歉可以,教育就别给我看了吧,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不太好奇。”
而且老公都说已经收拾过了,想必蒋文涛也得到教训了。
男人仍旧是绷着脸,不表态,直到微凉的指尖抚上他紧蹙的眉心,轻柔地摸了摸。
随即,一个温软的吻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少年乖乖仰起头,脸上带笑眼睛弯弯:“老公你是在担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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