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稍稍怔愣,被少年吻过的地方顿时酥酥麻麻的,像面目神经不自觉地被触动般。
顾行野语气生硬,却也没有推开他:“你这么大能耐,还用得着我担心?”
才上课第一天,就能结交到愿意为他出头的朋友了,又是请喝东西又是发朋友圈的。反观他给乐清时花了那么多钱,也没见他炫耀过。
顾行野余怒未消,还没想好气要怎么发,手就被粘豆包抱住了轻轻摇晃,少年好声好气地撒娇求饶:“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我下次不会啦,老公别生气了,我们才和好的。”
顾行野的心都被晃乱了,怒道:“都说了我没生气。”
乐清时仰起脑袋看他,道:“那来亲亲。”
顾行野:“……”
顾行野不想亲,但更不想默认自己在生气,那太幼稚了。无奈之下只好入了乐清时下的套,屈辱地低头亲了上去。
如愿以偿的小作精还娇气地得寸进尺,含糊道:“老公你的手……别摸我。”
顾行野愤怒地把手从少年细腻的脸上挪开,转而按在圆圆的后脑勺上,愤怒加深:“……闭嘴。”
好烦,真是让小作精给暂时拿捏了。
算了,姑且再让他粘一阵子。等小作精在顾家生活得习惯了,不再那么没安全感也不那么容易哭时,他再重提保持礼貌社交拒绝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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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蒋家这边却是乱作了一团。
蒋毅丢不起这个人,刚挂了和顾行野的视频电话,立刻就催着儿子顶着未消肿的脸去跟方汶商量解决办法。
方汶一接通电话,就看见了竹马肿胀发红的双颊,吓得顿时惊叫一声。她听完蒋文涛的诉苦,刚做好的美甲都差点掰折了,脸色难看道:“行野哥哥真的那样跟你说的?”
蒋文涛说话间会扯动肿起来的嘴角,一边嘶气一边狼狈道:“对……他真的还挺护着乐清时的。”
少女气得打碎了手边的茶杯,怒道:“不可能!行野哥哥不是那种会为了儿女情长为难商业伙伴的人,一定是乐清时对他添油加醋地说了什么,行野哥哥为了维护顾氏的面子才出手的。”
竹马是为了自己才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方汶安慰道:“你别急,我去找他说。”
蒋文涛想起男人无机质般的淡漠眼眸,还有些犹豫,蒋父忙不迭地在一旁赞同道:“对,这事就拜托小汶吧。你是女孩子,顾行野再不讲情面,多少也会怜香惜玉些。”
男人嘛,对女人,尤其是倾慕自己的女人,肯定不会下手太狠的。
挂了电话,方汶就急匆匆地给顾行野打了电话过去。倒不是她胆子大,上来就开门见山,而是她没辙,毕竟她没有顾行野的微信。
同在一个圈子里,方汶自然不是连个联系方式都求不到,只是顾行野那人迟迟不通过她的好友申请,所以她只能用这么直接的方式。
她忐忑地捏紧了手,有些担心男人会直接挂断陌生来电,然而没想到对方却很快接通了。
“你好。”
男人低磁而有厚重感的声线低低地从声孔中传出来,方汶怔了一瞬,脸颊立刻滚烫起来:“是我,行野哥哥。”
乐清时和顾行野挨得近,猝不及防就听见一个柔柔的女声喊他老公哥哥,警觉地抬起了眼,然而他喝汤的动作却太急,不小心呛了些液体进气管了,顿时发出一连串的呛咳声,难受得腰都弯了起来。
顾行野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给小作精拍背,脸色难看的低低训斥:“慢慢吃,那么急做什么,有人抢?”
乐清时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脸上还带着急促的红晕就用漾着水光的眸子嗔怨地瞥了眼男人,暗忖吃的是没人抢,老公就不一定了。
少年坐直了腰背,想听听电话那头还要说些什么。
方汶自然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动静和男人严厉中带着些许纵容的声音,嘴角的笑耷拉了些,勉强道:“行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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