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问:“这就哭鼻子了?”
顾汶瞪他:“……都怪你!”
“汶汶有个同学今天过生日,”陈姨连忙解释,“本来吃完早饭就该走的,洗了个头耽误到现在。”
顾炤抓了一张餐巾纸,往她脸上抹了几把,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急的,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顾汶又气又恼,硬生生吹出个鼻涕泡来,顾炤见状立即笑开了花,拿起手机就“咔嚓”拍了一张。
如果有妹妹却不能拿来玩,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顾炤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又耽误了一些时间,顾汶从自己房间里抱出礼物盒子,一个劲儿地直催他,他也不逗人玩了,老老实实去了车库。
覃女士的收藏颇为丰富,而且完全按照她的喜好来,一半以上都是开出去会因为排放量太大吃罚单的古董款,也有不少ins网红爆款,那辆满配置的mini cper都只是陈姨的买菜车。
车库里唯一属于顾炤的是一辆迈凯轮p1,这是他那早逝的老爸留给他的遗产,老爸曾经说过“我儿子以后就要开最帅的车泡最正点的妞”,可能连他也没想到的是,他儿子现在只想开他的车出去钓男人。
上车后,顾汶一直抱着她那个宝贝礼物盒,赌气似的不说一句话,过江时好巧不巧在路上堵了车,顾炤感觉车里的气压都低了几分,小姑娘一直瞪着他,似乎想把他脸瞪出个窟窿来。
顾炤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做过头了,莫名有几分心虚,于是拉开了敞篷,让空间显得不那么局促。
顾炤一边想着“我一个成年人为什么要怕她个小屁孩”,一边打开了车载广播,想让主持人的冷笑话缓解一下氛围。
却没想到这个时间并没有人说笑话,而是播着新闻,都是玉城本地的事,哪哪哪国际名牌入驻了啊,哪哪哪又有黑心商家坑了顾客,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今天却难得播了一件大新闻。
“市民朋友们,由于第四大桥发生断裂,造成严重堵塞,目前该地段已经进行交通管制,请大家及时绕行。”
“听见没,”顾炤说,“这不怪我,就算你早出来一个小时,该堵的还是要堵。”
顾汶哼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无可奈何,他只能变换道路,然后沿着江岸开去另一座桥,敞篷没拉下来,江风带着点夏天的燥热,却依旧舒爽无比。
顾炤戴上常年放在车上的墨镜,稍微缓解了阳光的刺眼,要去下一座桥必须从第四大桥下面穿过,他用余光扫去,隔着墨镜都能看清桥上的惨状。
中间大约五十米全部落入江水里,两头断裂出钢筋外翻,混泥土崎岖嶙峋,像是怪物露出来的牙齿,最惨的还是一半悬在断裂处的汽车,摇摇晃晃的,不知道里面的人下来没。
顾炤记得这座桥是他上小学的时候修的,当时是一个大公司承包的项目,覃女士还给那个公司旗下的一座游乐园剪过彩,他还经常带妹妹去玩,只不过几年后这个公司就倒闭了,连游乐园也随之关闭。
现在想来,那个公司倒闭也是应该的,不然就这豆腐渣工程,完全不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眼里啊。
顾汶同学家在江对面的某个老式小区,这一代都是老城区,道路错综复杂,入眼全是八九十年代那种水泥外墙,顾炤之前没来过,都是顾汶给他指的路。
他不放心顾汶一个人进去,于是把车停在路边,送她到同学的家门口。
门铃响了半天,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隔着外面一层防盗栏杆,他看见一名穿围裙的中年妇女,饭菜香瞬间飘了出来,女人赶紧把外面那道门也打开,笑着说:“汶汶来了呀。”
顾汶礼貌地喊她:“赵阿姨。”
“真乖,”赵阿姨侧身,邀请她进去,“小雨在屋里头呢,我去喊她出来,你先进来坐吧。”
随后她又看向顾炤,顾炤自我介绍:“我是顾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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