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还偶尔去玩一把,倒是没输什么大钱,但是家里本就穷得不像样,输点小钱也够这个家难受的。
有了儿子以后,白父倒是很少玩牌了,但是也没赚上什么钱。白继祖能娶上媳妇,都是靠大姐和二哥的彩礼钱。
白家这家境,也攀不上什么好人家。为了能多拿点钱,自然是没法挑的。
莲叶和莲旦姐弟两,嫁得一个比一个差。
莲叶的夫君姓张,是个跛子,走路一高一低的,常被同村的孩子追着嘻嘻哈哈学他。
家里也是穷得很,但这个人好歹是莲叶自己选的。
当年,有两家人家提亲,另一家条件能稍微好一点,人也是健全的,但莲叶托人打听了,知道那人人品不怎么好,便死活不同意。
但白父提的彩礼钱,张家又差着些拿不出来。
眼看着和另一家的亲事要成了,莲叶一咬牙,把自己过去这些年来私下攒的钱,都拿出来偷偷给了张家,张家人又四处借了点,这才勉强把钱数凑够了。
莲叶其实是不甘的,但她没办法。
好在嫁过去之后,张家人待她还不错,但公婆年岁都大了,夫君身体不好,日子也确实过得不大好。
年前还听说另一家的男人也成亲了,成亲以后也不消停,兜里有几个铜板,都送妓馆去了,家里饿得快要吃不上饭。
而白莲旦就更惨了,干脆嫁了个死人,婆婆还是个泼辣苛刻的。
他嫁人前,莲叶赶回家了一趟,姐弟两见了面,抱头痛哭。
如今,陈霜宁回来了,这么离奇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十里八乡。
莲叶听说了,便十分不安,一得空出来,便跟家里说一声,过来看看。
她嫁过去的村子叫北岔屯,离镇里很近,到靠山村就远了。
一路上都靠走的,裹过的小脚足足走了七八里路,还提了一篮子红薯,相当不容易。
莲旦心疼姐姐,想留姐姐吃饭,找出来两鸡蛋想炒了,又犹豫着不敢。
有人从后面走过来,越过他,从篮子里把剩的两个鸡蛋也拿出来,塞到他手里。
莲旦回头去看,看见陈霜宁面无表情的侧脸。
“两个太少了,都炒了吧。”陈霜宁淡淡道。
莲旦抿了抿唇,低头“嗯”了一声。
莲叶和弟弟一样,都是敏锐的人。
除了刚进门时,莲叶就没怎么和这个弟夫说过话。
吃饭时,也只是客气了几句。
陈霜宁的由来特殊,性子又冷,很难让人亲近起来。
不过,这人还算眼里有活,在家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做,还要各种挑毛病的男人,莲叶觉得还算满意。
等吃完饭收拾完,小旦睡醒了,莲叶和莲旦坐在床侧哄孩子玩。
莲叶眼看着陈霜宁去院子里喂羊去了,就凑到正在给小旦换尿褯子的弟弟耳朵边上,悄声问:“你家那口子回来后,有没有出去找活干,知不知道往家里拿钱?”
两人都没注意到,院子里干活的年轻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莲旦想起来从地里回来时,他注意到陈霜宁洁白手指上多出来的茧子,那个画面不知为什么总在他脑海里晃荡。
莲旦说:“他以前是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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