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字典就能暴击流窜犯。可是他不知道真正的安全感是什么——是走进他的世界里,成为他的一部分。我好想他做的每一个决定不是为了救我,而是因为有我。”
那边依旧沉默,但是岑卿浼却发现当一句话说出口,他就有着无穷无尽的表达欲。
就算舒扬永远沉默寡言,他永远有着一车一车的话想要对他说。
“我想他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算是掉进深深的井里,瓢泼大雨落下打脸上身上把我们淹没,我也会和他一起背靠着背爬上来,哪怕是把双腿都蹬断了也一定会撑到最后。”
“我想他知道就算是待在无尽的黑暗里,手机一点一点没电,空气变得稀薄,只要他还在找我,我就会一直等他。”
“就算有人用整个世界来跟我换,我还是最喜欢他折的玫瑰。”
“要怎样才能让那个傻比知道,不是只有他在害怕我会挂掉,我更害怕失去他!”
“不要把我关在门外啊!那样的话……我就算在呼吸、心跳、都正常,我好好活着也会觉得很孤独!”
岑卿浼的鼻子堵住了,他用力抽吸了一下,一肚子的不甘心和委屈他要统统都倒出来。
而这个时候,手机的那端竟然传来了舒扬的声音!
“你敢逃课吗?”
岑卿浼愣在那里。
舒扬一旦开口等于承认他就是“大师”,意味着他愿意向他解释自己所有的未卜先知,还有那些短信的由来,他为什么会在岑卿浼的身边,为什么会不遗余力地保护着他。
岑卿浼笑了起来,“我当然敢。”
“我来接你了。”舒扬说。
“嗯!”
电话挂断,上课铃响起。
岑卿浼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逆着奔向教学楼的学生流,飞奔向校门口。
他跑得竭尽全力,生怕自己跑慢了一点,舒扬就会改变决定。
当岑卿浼跑到校门口,那辆机车已经稳稳地横停,岑卿浼来到他的面前,舒扬拿起安全帽扣在了岑卿浼的头上。
岑卿浼坐到了后面,一把抱紧了舒扬。
舒扬的身体往前压低,机车就开了出去。
岑卿浼知道有不少同学正用好奇和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也知道这一次逃课老魏肯定会把电话打到老妈那里去。
可是岑卿浼觉得不在乎,他把舒扬圈得紧紧的,生怕这家伙一个后悔,又把他给甩下来。
他们距离学校越来越远,离开了市区,朝着郊外而去。
耳边是呼呼风声,岑卿浼第一次发觉自己人生的目标如此明确,那就是要跟舒扬在一起。
路过一条小街,街两边都是没有什么品牌的小店,有卖打折衣服的,有卖干货炒货的,还有什么十块钱三样日用小商品的。
舒扬把车停在了路边,拍了拍岑卿浼圈着自己的胳膊说:“下来吧。”
“到这里干什么?”岑卿浼问。
“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
“吃饱了再走。”舒扬看着岑卿浼又说,“校服太薄了,会冷。”
岑卿浼就顶着头盔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我不饿,我不吃。”
“头盔不摘?”
“不摘。”
万一舒扬想扔下他跑掉,岑卿浼立刻就能爬回车上。
“摘掉。”舒扬重复了一遍。
“不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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