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戴着吧。”
舒扬转过身去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前,“两个煎饼,双面蛋,放两根精肉火腿肠,萝卜干多放,不要香菜不要辣椒。”
岑卿浼就站在他的身边,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角。
舒扬说的都是他吃煎饼果子的习惯,最重要的是自己从没有在舒扬面前点过煎饼,这家伙怎么知道这些的?
岑卿浼盯着舒扬的侧脸,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坦白他什么都知道的原因?
第一个煎饼果子好了,老板娘把它铲进了纸袋里。
舒扬接过去,又递给岑卿浼:“吹一下慢点吃。”
岑卿浼却不拿,“你先吃一口,我再吃。”
“为什么?”
“我怕你放了药。把我迷昏了扔这儿自己跑了。”
“……”舒扬看过来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目前几级被害妄想症”。
正在做第二个煎饼的老板娘笑了起来,“你这弟弟真有意思。我的小儿子也什么都爱吃哥哥吃过一口的,好像那样就会特别安心。”
“为什么是弟弟?”岑卿浼不高兴了,就因为自己比舒扬矮了点吗?
“我本来想说你俩是不是同学。但同学没这么亲密也没这么默契。你看他话少不生气随口就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样子,是不是你哥?”老板娘问。
岑卿浼歪了歪脑袋,把煎饼递给舒扬,意思是他非试吃证明没问题不可。
舒扬接了过去,刚咬上一口,岑卿浼就说了句:“亲密度高、有默契的不一定是兄弟,还有可能是男朋友!”
“咳……咳咳……”舒扬很明显被呛到了,低下头咳得那叫汹涌澎湃,从脖子到耳朵都红了。
老板娘放下去的脆皮也裂开了,她笑了起来:“你看你,把人家吓得都呛到了。”
岑卿浼瞥了一眼,“这口不算,都咳掉了。”
老板娘的第二个饼都装好了,舒扬才缓过来,在岑卿浼的注视下,又咬了一口递给他。
“头盔还不摘?”舒扬问。
岑卿浼把挡风推了上去,吃了起来。
“等下挡风上都是雾气。”舒扬说。
岑卿浼无所谓地回答:“反正开车的也不是我。”
“不要生气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岑卿浼顿了一下,被头盔挡到了,他没看到那一刻舒扬的表情。
但是无比确幸,舒扬刚才在哄他。
更重要的是,岑卿浼发觉自己无比好哄,现在就已经心软了。只要舒扬肯带他来,他其实就已经不生气了。
岑卿浼拽了对方的衣角一下,“帮我解开头盔吧,我想好好吃饼。”
舒扬转过身来,很有耐心地给岑卿浼把头盔拿了下来,两人站在小街边,身后是一排破旧的小店,面前是那辆机车和卖煎饼的小推车。
偶尔有几辆车开过,大概是因为靠近郊区了,还来了辆突突突冒着黑烟的小卡车。
舒扬的手伸了过来,挡住了岑卿浼的嘴和那半个饼。
接着又有菜农骑着三轮车,满车都是大白菜,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就坐在三轮车边上从他们面前经过。
岑卿浼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自己平日里看不到的街景。
时间好像都变得缓慢,无所谓高考,也无所谓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意外。
“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啥吗?”岑卿浼没好气地说。
“那我们就来说一说常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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