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哄好了,还得嘴硬:
“嫔妾什么时候没规矩了。”
时瑾初见不得她这幅模样,抬手替她擦拭了泪痕,倏地?,他想起了什么,眯了眯眼:
“你宁愿跪着,也?不肯派人?去御前?一趟?”
邰谙窈一僵,她吸了吸鼻子,不肯承认自己当时压根没想起他,扭过?头去:“嫔妾派人?去寻您,您就会来么?”
时瑾初捏着她的下颌,不许她躲,问她:
“朕没来?”
她没派人?去请,他都赶来了,她派人?去请,他岂会不来。
邰谙窈一张脸皱在了一起,她拉着时瑾初的衣袖,轻嘶着气:“皇上,疼。”
小?模样可怜得紧,偏偏将他的问题忽视得彻底,时瑾初堵了一口气在胸口,他短促地?冷笑了声:
“你就装吧。”
邰谙窈眨了眨眼,装作听不懂。
时瑾初一直等她上好药,才重新回了御前?,皇后得知这件事后,也?让人?送来东西安慰,罚了冯妃一月的月俸,以作警示。
罚得不重,甚至很轻,还不如时瑾初的一番举动叫人?难堪,毕竟,若非时瑾初插了一手,冯妃给仪嫔立规矩一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高位为难低位,在宫中早就是司空见惯。
蔌和宫,消息传来的时候,良妃愣了一下,须臾,她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是我牵累了她。”
她猛地?呛咳,脸色苍白透着股病色的潮红,她攥紧锦被的一角,相较于邰谙窈初见她的时候,她消瘦了好多,宫装穿在她身上都有点?空荡。
许是没了精神?气,她的身子一下子就也?落败了下来。
若是冯妃看?见她这模样,恐怕要痛快地?笑出声,不需要她出手,良妃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年,也?许就要香消玉殒在宫中了。
扶雪擦了擦眼泪,她不敢让娘娘再生颓然,连声说:
“娘娘,这怪不得您啊,都是冯妃的错!”
扶雪心底着急,对?娘娘的情?况束手无措,她其实心底清楚,娘娘是没了精神?柱,才会变成这样。
她想到二?姑娘,忍不住道:“娘娘,冯妃惯来霸道轻狂,即使?没有您,只要二?姑娘得意久了,也?会招了她的眼,您若是不振作起来,她再为难二?姑娘要怎么办?”
圣宠如同过?眼云烟,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散了。
娘娘和二?姑娘再是生疏,但还有血缘亲情?和母族联系在一起,这是斩不断的关系。
经过?娘娘一事,扶雪对?所谓圣眷再没了一点?信任,圣上能替二?姑娘做主一次,难道能一直都偏向二?姑娘么?
宫中时常有新,再有自信的人?,也?不敢拍着胸膛打包票,觉得自己能够一直得意。
扶雪如今只想让娘娘振作起来,她擦了擦眼泪:
“冯妃是失了皇嗣,但她依旧是二?品妃位,日后难保不会再有孕,娘娘您这般颓废下去,是叫亲者痛仇者快啊!”
良妃闭眼,道理谁都懂,但岂是那么容易做得到的?
她在宫中向来独来独往,入宫至今七年有余,从未出手害过?任何人?。
出手害人?怎么会是简单的事?
午夜回首,她想起那日朝阳宫中场景,嘈杂声、血腥味、冯妃的惨叫和那个已经成型的胎儿,也?会觉得彻夜难安。
手沾鲜血的滋味不好受,即使?名义是为了报仇。
良妃终于恍惚地?意识到,时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