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鸣端来茶点,看戏的准备给做了全?套。
邰谙窈难得有点坐立不安,眼见戏班子唱了一场又要接着下?一场时,她再也忍不住:“绥锦,去把我前些日?子刚做好的那?个香囊找出来。”
她入宫后?有一段时间养病,闲来无聊时和绥锦学了女红。
不算精通,但静下?心来,也能学到?点东西,养病期间也做出了一个香囊。
但样式简单,也不是很精致,不讨邰谙窈喜欢,就?被邰谙窈一直搁置着,邰谙窈也是被逼急了,才想起了这个香囊。
绥锦不明?所以,但也赶紧去将香囊翻了出来。
邰谙窈又让秋鸣去中省殿取了些干花瓣回?来,不拘着什么花,但秋鸣猜到?了什么,她带回?来些许柠檬和丁香,其?中还有点松针,这几样凑在一起,香味浅淡提神,邰谙窈囫囵地将香囊做好,塞给了元宝。
元宝赶紧接过。
邰谙窈扯出了一抹笑?,道:“这香囊是我亲手做成,但手艺生疏,不敢献丑,才这时拿出来,烦请公公代我转交给皇上。”
元宝哎呦了一声:
“仪嫔主子说的什么话,皇上什么东西没见过,这贺礼送的不就?是图一个心意!”
接了香囊,他也不管这个香囊做得有多潦草,也不再盯着邰谙窈看戏了,忙不迭地告退:“奴才瞧时间不早了,仪嫔主子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休息,这戏什么时候都能看。”
邰谙窈送走元宝后?,赶紧让戏班子撤下?去,她回?到?殿内,忍不住地捶了捶软枕,她埋怨道:
“这宫中给他送礼的人数不胜数,他能看得过来么?偏还要折腾我。”
绥锦这时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有点忍俊不禁:“早知如此,圣驾来时,主子就?该将香囊呈上去。”
邰谙窈被堵得哑口无声。
她不是没想起来么,而且,她怎么知道时瑾初这么不挑,那?般简陋的女红都看得上眼。
见她还是有点脸热,绥锦心底清楚她是脸皮薄,被臊得慌,低声道:
“不管怎么样,被那?位惦记着,也是一件好事。”
邰谙窈眨了眨杏眸,那?点臊意终于退下?去,她虽然觉得时瑾初待她的态度有点莫名,但也清楚这是个好的迹象。
在这宫中最怕的不是给那?位留下?坏印象,而是那?位一点都不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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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和殿已经开了晚宴,圣驾正准备出发前往太和殿。
元宝回?来得正是时候。
时瑾初看见了他手中的东西,上銮驾的步子稍顿,他偏头:“什么东西?”
元宝捧着笑?脸:
“是仪嫔让奴才转交给皇上的。”
他将香囊呈上去,顺势将邰谙窈的话重复了一遍,时瑾初接过香囊,他意味不明?地轻啧了声。
“她倒是没有说谎。”
时瑾初见惯了好东西,一眼就?瞧出这香囊的针脚不够细密,但折腾了一日?,才叫某人开窍送来的东西,时瑾初也不嫌弃,他坐回?銮驾,下?一刻,将腰间配的香囊解开换上了邰谙窈送来的这个,另一个直接扔给了元宝:
“走吧,去太和殿。”
他情绪没什么起伏,但张德恭瞧着,还是觉得他眉眼间透了些许好心情。
张德恭咂摸了下?,不由得在心底把仪嫔的位置往上提了提。
甭管仪嫔是因为那?张脸,还是别的手段,能叫皇上记住她,这就?是仪嫔的本事。
皇上让南苑到?闻乐苑给仪嫔唱戏一事,众位妃嫔来太和殿前就?陆续得了消息,再是心平气和的人,也忍不住地冒了点酸味。
她们眼巴巴地来参加宴会,就?是盼着能有个露面的机会,结果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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