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猛地摔碎了桌子上的花瓶,抓了一片玻璃碎片狠狠地划过了自己的胳膊, 迟了一秒后, 骤然爆发的痛感瞬间压倒了发/情/期的欲望。
“哈……啊……哈……”
闻归手里握着花瓶的碎片, 殷红的血很快就顺着他的胳膊滴到了白色的地毯上, 瞬间就洇成了一片。
原本跟拍的摄像在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就停止了拍摄, 只剩下了节目组提前放置好的直播摄像头还在工作。而其中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的就是客厅。
于是在闻归割破手臂的同时, 直播间的弹幕也跟着顿时炸开了锅!
【我操怎么回事??】
【发什么了什么卧槽流血了??】
【闻归在干什么??我靠!!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呢!!】
【管理直播间的工作人员呢!!快点联系节目组啊!!】
……
房间里, 稍微恢复了些理智的闻归跌跌撞撞地把自己反锁进了另一间起居室里, 然后脱力了一般直接背靠着房门坐在了地上。
信息素诱导的发/情并不会因为离开发/情源就停止,后背传来了一丝丝凉意, 却也无法安抚下他频率过快的心跳。
好热。
闻归下意识地扯开了一点自己领口的扣子。
他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一下一下地数着自己的心跳。
他知道他现在陷入了被动发/情, 他知道他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地被燃烧殆尽, 他知道他根本无力抵抗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带来的影响,他知道他的病已经处在了即将爆发的边缘,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他的精神可能也会濒临崩溃……
他知道。
可是……
闻归垂着受伤的手臂,用另外一只手拨通了导演李盛的电话。
他说:“我房间里有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
打完这个电话后,闻归就把手机扔到了一旁,连带着领口的微型麦克风一起也被他捏碎了丢到了一边。
房间里没有开灯,闻归只能数着自己的心跳计算时间。可他的心跳频率太快,总是两三下才能算作一秒。可闻归还是自顾自地数着,一只手拿着玻璃碎片,一只手垂在身前,玻璃碎片随着他心跳的频率一下一下地轻轻晃着。
闻归闭上了眼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离他远去了。他的嗅觉、触觉以及听觉,所有的感知都渐渐变得飘忽起来。
他还是能够听见门后传来的嘈杂混乱的声音,还是能够闻到空气里散也散不去的奶油香气。
可这些纷乱的信息在他的脑子里组建不出任何一条有意义的片段,他坐在门的后面,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
节目组的人好像叫来了医生,那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被带走了,楚存星和许停舟他们应该也被自己的伴侣带回了房间。
虽然他有意在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但对一个正常的Omega来说已经足够危险……
有人在敲他的门,是医生也可能是工作人员,一遍一遍地敲着,敲得他头疼。
那个Omega留下的信息素到处都是,一阵一阵的奶油香勾着春雪也平复不下躁动。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被动发情会这么难熬,胸口闷得难受,说不出是神经在疼还是身体在疼,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了一起,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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