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聿的视线落到了地上——是刚才丢在那里的戒尺。
刚到苏执聿拿着过却想要教训他,他逃走,现在苏执聿就这样故意逼迫他,自己拿回来惩罚自己的刑具,放回苏执聿手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耐心有限的苏执聿冷嗤一声,就要起身从沙发起来的动静,把方时恩惊动。
方时恩终于捡起来地上的戒尺,一步步走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执聿面前。
尽管苏执聿坐在那里,两人视角一高一低,方时恩却还是在苏执聿面前自觉渺小,感觉对方在居高临下地冷冷睨视着自己,像打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把手伸出来,手心朝上。”
方时恩不敢不听,颤颤巍巍伸出手来,屈辱而难过地哭泣:“可是,我是大人了。”
苏执聿像是在看这个世界上最不知悔改,最顽劣不堪的人,他语气一沉:“上小学的小孩都知道偷窃是可耻的。”
“啪”一声,是木板与皮肉相触的声音。
苏执聿完全没留手,他本来手劲就大,因为这一点方时恩在床上几乎吃尽苦头,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就感觉手心已经发麻,火辣辣地疼。
抽到了第四下,方时恩就忍不住往回缩,脸上的泪成串地往下掉,睡衣前襟已经湿漉漉的一塌糊涂。
“不要躲!”苏执聿厉声斥责。
方时恩浑身一紧,他的脸已经哭得通红,感觉到苏执聿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捋直了,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尖,拽住了,这一下根本再躲不了。
多大劲,也全叫这窄窄一块手心吃透了。
方时恩的手心完全肿胀起来,上面通红一片,打完的时候感觉已经完全承受不住再多的惩罚,红肿得让人疑心再用力一碰就要溢出血丝来。
方时恩这时候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很剧烈地起伏着。
十下终于打完,苏执聿松开方时恩的手。
原本以为终于结束的方时恩这时候听到苏执聿冷声命令道:“另一只。”
方时恩差点儿背过气去,他哭求道:“拜托你,这只手没有……没有拿…是一只好手。”
苏执聿冷笑一声:“拿,拿什么,不是偷的吗,你自己也会觉得丢人?”
“那为什么还要做?”苏执聿在这一刻对方时恩几乎可以说是痛恨的,他盯着他不留任何情面地催促:“快一点!”
苏执聿要对方时恩做的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管是怎样的伏低做小,低头哀求,都不可能换得一点儿同情和心软。
方时恩的另一手,同样被打了十手板。
方时恩几乎哭瞎了眼,到最后感觉双手痛得像是被放在火里灼烧。
苏执聿用手里的戒尺抬起来方时恩的脸,看他一张脸被泪水浸透了,两颊通红,戒尺顺着他的脸颊往上滑。
“如果再有一次。”苏执聿提前敲响警钟,“又或者让我发现你再去赌,这把戒尺打断之前我都不会停。”
方时恩感觉自己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冷硬的木尺刮过自己的脸,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发抖,哭得讲不出话。
苏执聿再次呵斥:“说话!”
方时恩模糊地看到苏执聿将戒尺再次扬起,几乎以为下一刻就要抽打到自己脸上,吓得用力闭上了眼睛,缩起来脑袋,扬起来胳膊护住了头,嘶哑的嗓子因为惊恐几乎发出声音的时候非常尖锐和难听:“知道……知道了,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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