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三哥哥欺负你,你就跑到我家来躲一躲。”
郁文看向云初,抿着嘴点点头。
其实他和云初都知道,郁槐不可能真的欺负到他。因为郁槐欺负他,他都会还回去。
真正能欺负到郁文的,是他的父亲,平阳侯。
云初能看出郁文心里很喜欢他的爹爹,但是他爹爹似乎并不喜欢郁文。只是这些事情,云初也不好在人家家门口说,他只和郁文说了句悄悄话,就和云风上马车走了。
平阳侯府的表面平静,并没有撑过今夜。
顾愫心是想着一切事情,等明日再说。不管怎样,今天是郁文的生辰,想让他今天能开心一些。
只是事与愿违,当宾客散尽后,老太太就派了身边的嬷嬷来叫人。
知道今晚是免不了一顿吵,顾愫心冷笑一声,她就不该指望郁家的人会在意她和她的孩子。
“你给我跪下!”
顾愫心刚被领进老太太跟前,就被老太太怒斥着要她跪下。
“母亲要罚人,至少也给个名头。不好叫人上来就跪,那我与奴仆有和区别?”
以往顾愫心为了孩子忍气吞声的,跪就跪了。
今日她可不像之前那样的好拿捏。
老太太将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到矮桌上,冷哼出声,“好啊!你是名门贵女,嫁到我郁家来,是委屈你了?我身为你母亲,连教训儿媳,都还要看儿媳脸色了?”
不等顾愫心回话,郁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祖母~呜呜呜呜呜~”
郁槐脸上包缠着布条,看着像是伤情严重的样子。他一路哭哭啼啼的小跑过来,高大的个头凑到老太太身边,直接坐在小榻前的木地板上,抱着老太太的腿哭诉。
“祖母,孙儿的脸好疼啊,祖母一定要为孙儿做主啊!”
老太太心疼的不行,弯腰要去查看郁槐脸上的伤。谁知手刚触碰到,就听到郁槐疼的倒吸凉气的嘶嘶声音。
“哎呦,这天杀的东西,怎么就下这么狠的手,将我的乖孙打成这般模样了?”
老太太虚虚的捧着郁槐的脸,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顾愫心看着眼前慈爱的一幕,只觉得刺眼恶心。
她白天到的时候,郁槐脸上油皮都没破半点。倒是她的郁文嘴角有血迹,后面还被郁延续那混蛋狠狠打了一巴掌,可怜的孩子小脸肿的老高。
在宴上的时候,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郁延续打的那半张脸,还一直红肿着。
她都还没说郁文伤的重,倒是白天压根没伤的郁槐,包的像个粽子一样,先来哭诉了。
顾愫心听着老太太指桑骂槐的声音,想要出口辩驳。
“娘。”
郁文被丫鬟带了进来,远远的看见他娘生气了。怕他娘因为情绪口不择言,最后再被祖母抓住错处责罚。
于是匆匆喊了一声,制止了顾愫心要说出口的话。
顾愫心听到郁文的声音,转头看去,正要拉着郁文再仔细看看他脸上的伤。
谁知那老太太看见郁文,一双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样。语气也不复方才得和蔼慈爱,而是严厉非常,“你还有脸过来!还不快过来给我跪下,好好的给你三哥道歉!”
郁文听了老太太的话,习惯性的快步向前,一如既往的要听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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