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顺利,希锦也就安生一些了。
转眼到了重阳节,秋高气爽,正是登山揽胜时,妇孺老幼都出门了。
因阿畴并不在,希锦也没大心情,不过宫里头还是送了重阳食糕以及各样糕点珍馐,皇城的重阳糕和汝城的略有些不同,这里的重阳糕插了剪彩小旗,掺了石榴、栗子黄、银杏、松子肉之类,比汝城的看着更为繁琐华美。
宫里头赏赐的这重阳糕,更是好大一个,蔚为壮观,倒也给皇太孙府平添几分过节气。
到了晌午,宫里头又专门派了内侍过来,说是宣希锦带着芒儿进宫过节。
希锦见此,少不得梳妆了,穿上了内命妇大服,又给芒儿换上新衣,过去宫中。
乘坐那辇车入了宫门口,下了辇车时,却听芒儿道:“舅翁翁。”
希锦听着,看过去,果然是陆简。
他衣冠肃然整齐,正好骑马过来宫门口,正翻身下马。
内外有别,希锦上次和陆简正经打招呼还是登门拜访那次,之后朝陵见过,这陆简神情不佳,很是不悦地盯着自己,让自己打心眼不痛快。
不过俱往矣。
她现在是皇太孙妃,是储君妃,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大度一些嘛,反正好处都沾了,犯不着和不相干的人置气。
更何况陆简也用心教芒儿武艺,帮扶阿畴。
是以希锦当即过去,轻笑着,略欠身,拜了拜。
她现在是娘娘,完全可以不对这舅父行礼,反而是舅父得拜她。
现在给他行礼一拜,算是很谦逊了。
陆简看了希锦一眼,眉眼间不喜不怒的,正经给希锦还了礼,是臣子拜储君妇的礼。
希锦轻笑了下,越发和颜悦色:“舅父,今日重阳佳节,舅父是进宫赴宴的?”
这话说了仿佛没说,显然是了,不然干嘛不去外面爬山揽胜。
不过陆简还是颔首:“官家有召,说有家宴。”
希锦:“嗯,我听那意思,今年因了殿下在外,所以一切精简,只办家宴。”
家宴的意思是,自然是寻常皇亲宗室,都是自家人。
而陆简也被邀请了,显然是要安抚阿畴一派人马。
这老官家心眼就是全乎啊。
陆简:“是。”
希锦这么寒暄几句,略福了福,就要上去凤檐。
谁知道芒儿却道:“娘,我要和舅翁翁一起骑马,可以吗?”
小孩儿难得提出要求,希锦微怔了下,看向陆简。
陆简望向芒儿,冷峻的面孔浮现出些暖意。
希锦也就微颔首,道:“既如此,那就搅扰舅父了。”
一时又对芒儿道:“要听话,不可给舅翁添麻烦。”
芒儿脆生生答应:“知道了,娘。”
希锦也便笑了笑,放开了。
芒儿欢快地奔过去陆简那里,陆简轻轻一提,芒儿便藉着他那力道翻身上马了。
陆简握着芒儿的小手,却是道:“阿畴那里,你不必过于忧虑,目前一切安好。”
希锦意外,看过去,陆简神情平淡,像是不经意那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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