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碍于嗓子有些哑,环境也不适合出声,便拿手机打字:怎么了?
殷嘉已经把头发染回了黑色,乌发红唇,有点古典美女的韵味,难怪杜希声一眼没认出来。可要是认出来了,也许会走得更急吧。
殷嘉想到这笑了笑,提笔在纸上写道:你也感兴趣
没着没落的一句话,看不出是问句还是陈述,宋禄却没什么意外的感觉。郎才配女貌,他跟殷大美女虽然相识,却并没有不可言说的关系,谁叫他们是同类呢?
翻译一下就是,同是捕食者,相煎何太急?
宋禄在手机上回道:没错,所以你没戏了(^_^)
殷嘉:……
殷嘉:说正事,下周的运动会,体育部推荐你们队上,列阵还最好出个节目,我们部已经向上面申报物资了……
谈起公务,两人很快进入状态。宋禄是排球队副队,找他跟找队长一样,这学期本想退位让贤,结果被队长以“队里可以没有花瓶,但是不能没有鲜花”为由按了下来。琢磨了半天,勉强以为这是在夸自己既有实力,又有美丽吧。
L大每年11月中旬举办校运会,美其名曰给考完试“霜打的茄子们”重振青春的热血。
学校排球赛的势头丝毫不输篮球。此外,不止男排女排,还加入了男女混双项目,青春和燥热一锅炖,赛场上是矫健的厮杀,空气里是不可名状的香汗和信息素,选手兴奋,观众更兴奋,仿佛看的不是比赛,而是一场两性的碰撞。
交代得差不多的时候,图书馆里人已经走了大半,殷嘉一撩头发,赏给宋禄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踩着小皮靴满意地走了。
对面位子上的人还没回来,东西铺了一小块地盘,倒也整整齐齐毫不越界。
宋禄想了想,放下笔起身离开了。
*
厕所里,杜希声愁眉苦脸,正使劲儿拿纸巾擦着衣服下摆被水渍迸上的一大片。
谁能想到三个水龙头,一个没水,一个漏水,剩下一个是喷泉转世?
刚刚心不在焉地晃进来,有幸成为又一名受害者。
也不知道对面的两人感情交流完了没有,回想那一闪而过的情形,杜希声为自己的想当然而羞恼,更看不上那人的没心没肺,倘是如此,一开始就不该……
不该什么?杜希声哑了火,他承认自己对男的有感觉,可这感觉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像极地上的一根野草,短暂地见天光,又快速地消弭于废土。
天苍苍野茫茫,有人不如牛也不如羊!
如此想来,三千弱水,换一瓢饮便是。呸!
水渍一时半会儿擦不干,就在他想着干脆回寝室用吹风机对着烘的时候,背后骤然靠近了一个热源。
还没等他开始惊吓,紧接着腰上又是一热,一股力道贴上他的腰腹往后收了收,扒拉开他的手摸了摸那片衣料,愣了愣,却没放开他。
大庭广众!好像不算……青天白日!呃也不是……堂堂男厕所洗手台!竟然有人意图偷袭他?
杜希声僵硬地抬头看向镜子,只见背后那人半张脸埋在格纹围巾里,发丝蹭着他的侧脸,微微低头就差搁在他肩上了,然后也确实这么做了……
杜希声曲肘一顶,却被一只手包了住,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下,顿时惊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干嘛?”杜希声绷着脸问。
“找你,”气声回答道,“怕你栽进去了。”说完咳了两声,终于后退了一步。
重获自由的杜希声转身瞪着他,张了张嘴,出口却是:“你想传染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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