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分开多久,明明在学校里也不是天天见面,或许“能见而没见”和“想见不能见”还是有差距,只要一想到这人只身飞到了几千公里外的异乡,心脏就疯狂叫嚣起不满来。
他好像终于体会到了一点“思念像藤曼”的意义,对方的形容、气息、小表情,甚至惯用语气都被他妥善存放在记忆盒子里,一旦正主出现,就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打开企图抓取更多素材。
杜希声被从下往上勾着脖子亲吻,温暖濡湿的吻游走在嘴唇上,像每一个潮热夜晚的前戏,他伸手搂着宋禄的脑袋,勾起他略长的头发打圈,这人的脸长得这么线条利落,头发却很软。果真表里不一。
宋禄掐了一把他的腰,揽着人压着自己倒在床上,眼里盛着全然的满足,手里和身上的触感是实在的,一下子扫空了这几个月一边申请学校一边赶论文忙到飞起的窒息感。
就快了,他想。目前一切进展都在计划内,等再过两个月拿到录取通知,他就提前联系法国的房东,然后想办法把人骗过来跟他一起住。他已经查过了对方的学校,距离他申请的学校不过二十多公里,到时候可以租一辆车,每天一起吃早饭然后开车先送他……
宋禄搂着人笑了,笑容温和不掺杂质,那是细心勾画和恋人的未来时特有的欣慰和期待,明媚得灼人眼。杜希声着魔般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慌。
像过山车坐到顶点时预知下一秒就要失重的恐惧,感觉心脏悬空跳了两下,他突然狠狠地冲那弯起的唇角吻了下去——带着决绝,给养般拼命吮吸着,吻得人闷哼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知道“离别”将是必然,明明前段时间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可是,在见到心上人把真切的喜悦表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动摇了。
真的舍不得。
想到要跟这个人分开,哪怕一星期、一个月都不能忍,更何况以年为计量。
几次冲动地想要挑明,想要揪着对方的衣领告诉他自己的纠结和焦虑,又怕换来沉默或者无动于衷,那将比愤怒、比失望更加令他绝望。
他被胆小的自己亲手困在了“未知”里——他敢肆意吻着这双唇,却不敢听这张嘴说出他所关心的答案。
终于,杜希声脱力地翻身倒在床上,跟宋禄肩并肩躺着,两道呼吸声在室内交缠,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烟火破空的声音,宋禄显然也听见了,他翻下床绕到窗台边张望,“快来看免费的烟花表演,啊,这边视野真好。”
杜希声放空心思,依旧躺着一动不动。
宋禄趴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笔直走过来贴着杜希声的后背和腿弯把人一把抄起来往窗边走。
杜希声被突然的动作吓个半死,操了一声立马搂住宋禄的脖子,脸被迫埋在暖融融的胸膛上。
被抱着看烟花,这个认知差点没让杜希声厥过去,好不容易挣扎着双脚落地,又被趁机捏了捏后脖子。忍不住失笑,他不会被当成那只倒霉肥猫了吧?
一串六芒星形状的烟花在夜空炸开,闪烁几秒后骤然湮灭,宋禄说那有点像他在国外看到的星沙,晶亮炫丽,但是往往只在最汹涌的海啸过后才会出现。
说着说着又吐槽起爹妈住的小破村实在太“远繁华”,每次去超市采购还要开老久的车,买完一次恨不得一个月不再买。
杜希声安安静静地听着,轰鸣的心跳被奇异地安抚下来。
那声音配合着胸腔震动的频率,一点点击碎了他垒起的硬壳,像浸泡在热汤里,每次攀到冰冷的石阶边想要清醒清醒,都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