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眼悻悻地收了棍,抬手挠了挠脑袋。赵小江见他自告奋勇,还一把给自己推到一边,以为他当真全学会了,没想到和自己一样,见状不禁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队长看了一圈,见到张皎,顿了顿道:“你,出列。”
张皎应道:“是。”说着走上前来。
队长不知他底细,但看他走路时肩不斜、胯不摆,一路走过来肚脐眼恨不能连出一根直线,便问:“刚才我教的棍法,你学会了吗?”
张皎点点头。
“棍子给他。”队长朝吴大眼抬了抬下巴。吴大眼把棍子递到张皎手里,又打量他两眼,才迈着方步退回队伍。赵小江跟在他后面,还没止住笑,被他瞪了一眼,连忙往回憋,却憋不太住,抬起两手捂住了嘴。
张皎拿过棍子,也不见摆起手式,但见他一劈、一刺、一扫,一根木棍好像钢铁似的,打在地上劈啪作响,劈在空里嗤嗤有声。随后忽地放柔了力道,手肘微收,一缠、一转、虚空里又是一点,那根木棍便好像抽去了铁芯,柔如丝、软如棉,半点声响也无。最后,他两手一翻,收了棍子,平伸过去,递给队长。
队长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嗯、好……好!都学会了吗?”
全队人鸦雀无声,过了半晌,人群中才忽然炸出声响,赵小江声音最高,从人群当中杀出重围冲出来,“俺的娘嘞!这还是棍子吗?”
“好俊的棍法!”背后忽然传来一道人声,张皎认得这声音,微微抿起了嘴,站着没动。可那人却走上前来,对他道:“叫什么名字?”
来人正是秦恭之子,秦桐。
张皎低着头,“张皎。”
“张、皎……”秦桐念叨着,让人传来名册,翻了一阵,找到他那一页,微微吃了一惊:原来是晋王府的下人。这人不在晋王身边,跑到军营里做什么?晋王府何时有了这一号人,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秦桐放下名册,上下打量一番,暗自点头,“瞧你相貌不凡,怎么会是寻常卫士?我今日得空,考校你一下,你敢不敢应战?”
张皎仍低着头,“小人武艺粗疏,不敢应战。”
他想也不想便即拒绝,可是平日里与人说话太少,一句话中只半句还算得体。秦桐全不在意,让人取来两根棍子,扔给他一根,“我两根眉毛下面长的东西又不是摆设,粗不粗疏,难道瞧不出来?接着!”
张皎站着没动,那根棍子打在他身上,便即“当啷”一声落地。秦桐微微变了面色,队长见状,忙三两步跑上前去,从张皎脚下捡起棍子,用力塞进他手里,对秦桐赔笑道:“都尉别理他,他吓傻了,动都不会动了。”
他说完拍拍张皎,“愣着干什么?赢了输了,都尉又不会吃了你。”
军中不论是老兵还是新兵,谁不识得秦桐?队长见张皎落了秦桐这么大的面子,忙冲他连打颜色。张皎在心里叹一口气,接过了棍子。
秦桐笑道:“这就对了。来,我先让你三招,进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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